第19章(1 / 2)

冬天的清晨總是大霧迷蒙著,使那片桂花林顯得更加清幽,校園裏行人在迷霧中匆匆穿行,四周顯得異常靜謐,教學樓上的白熾燈整齊排列。何夕是這人流中不起眼的存在,她搓著凍的紅腫發疼的雙手,放在嘴邊嗬著熱氣,不覺間一條黑色的圍巾不偏不倚的搭在何夕手上,然後被人胡亂一包。

:“楊林浩,怎麼是你,你這是幹嘛”何夕驚訝著抬起頭。

:“我怕你凍死啊”麵對何夕楊林浩的語氣裏總是透著不耐煩。

讓何夕感到奇怪的是,她和楊林浩是初中同學,初中還好,為什麼上高中後就這麼不待見自己呢?

:“書上說我要活到85歲,我不會那麼輕易死掉”何夕還了一個白眼。

當何夕和楊林浩還在談論誰先死的問題上時,何夕腳下一滑,直接撲到下去,這次迎接她的不是溫暖的懷抱,而是冰冷的地板,當楊林浩還在嘲諷的笑時,在她身後的吳勳傑已經先一步扶起何夕。

:“你沒事吧”吳勳傑依舊麵無表情:“你怎麼總是摔倒啊”

:“其實我想的是等我笑夠了就來拉你的。”楊林浩臉上沒有一絲歉意。

:“遇見他,比較衰而已”何夕走到楊林浩麵前很有氣勢的說道,末了並附加一個:哼,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

楊林浩對著吳勳傑無奈的攤了攤手表示對此事的無可奈何,他的黑色圍巾不知何時悄然落到他攤開的手上:“切,不知好人心。”說著他便把圍巾戴在脖子上:“啊,好冷”他高估了何夕手的溫度。吳勳傑掠過楊林浩身邊,看似漠不經心卻又意味深長的一笑,便轉身離開。

臨近期末,各科都進入了複習階段,何夕已經很用功,每次也盡量坐在前排,可成績就是不見提高。

:“小夕,你說,在別人看來那麼簡單的東西在我這怎麼這麼困難呢”張藝無奈的趴在桌上眼神迷離。

:“他們也許不是地球人”何夕隨口一答。

太陽終於衝破迷霧緩緩升起,冬日的太陽總是暖暖的,何夕坐在窗台邊接受陽光的洗禮,說話總是抑揚頓挫的語文老師在講台上漫不經心的講著卷子上項羽四麵楚歌的文言文:“何夕,你說,我們學英語還可以和外國人打交道,我們學文言文難道和老祖宗聊天嗎?”張藝的思維總是那麼天馬行空。

何夕感歎著時間過的太快了,一轉眼一學期就這樣結束了,她似乎覺得收獲了許多,卻也發現每個人都藏著不能說的秘密,是她弄不明的故事。她總是會假裝不經意的路過七班,去搜索那個很想看到的身影,即使他根本沒有注意到她,但那時,隻要看到他,她也會覺得暖暖的。

一開始,我隻是這樣悄悄的喜歡你,即使你並沒有在意,可為什麼後來的我變得那麼貪心。

偶爾吳勳傑看到何夕,露出一如既往會心的微笑,就這樣漸漸的越來越深入何夕的心。

一周後,期末考試如期而來,何夕已經很努力,她一直認為隻有當她足夠好才能跟得上他,至於結果就隻能聽天由命,最後一堂考試結束,何夕終於鬆了緊繃的弦,她遊蕩在大街上,太陽暖暖的無比愜意,楊林浩和吳勳傑騎著自行車路過她身邊,她急忙將頭轉向另一邊,因此他們並沒有注意到她的存在,她望著他漸行漸遠的身影,心裏有淡淡的失落,她多麼希望,無論什麼時候他都能注意到她的存在,也希望能和他一起並肩騎著自行車。

在何夕的房間裏,掛著那個已經失去香味的桂花香包,伴隨著微涼的清風而任意擺動,何夕手拿長笛坐在窗台,無意間看著搖動的香包出神,她想著在陽光下騎自行車的吳勳傑,是那樣無拘無束,嘴角總是帶著溫和的淺笑,在陽光下更是燦爛美好,不知過了多久,她才被樓下的喇叭聲喚醒,繼而繼續練笛,清揚的笛音從這小小的空間傳出,一曲美麗的神話引得周鄰的人紛紛探出頭來尋找吹笛人,正當興致闌珊時,房間門被打開了,何晨依舊以那副懶懶散散的模樣走進來:“姐啊,你就別吹了,別人吹笛要錢,你吹笛要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