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色的小球如同一道綠光,徑直擊中了賈甲的眉心。賈甲全身抽搐了一下,大叫一聲,暈倒在地。王晴兒則伸手接過飛回來的小球,放在眼前看了看,小心地收好。
李若凡輕輕地舒了口氣,衝著何瑞修微微一笑,“幹得漂亮。”
何瑞修現在如釋重負。之前,他為接住飛來的王晴兒,被撞倒到地上,等爬起之後,賈甲已經擒住了王晴兒。雖然說,幾個人之中他的攻防能力最弱,但是這也讓他有這個特殊的場所之中有了特殊優勢。
因為賈甲對於他們三個人的能力判斷極為準確,打鬥過程中,精力基本都集中在王晴兒和李若凡身上,何瑞修隻算是一個打醬油的。因此,賈甲擒著王晴兒時,更多地在注意李若凡的動向,卻忽略了躲在李若凡身後找射擊角度的何瑞修。
而當何瑞修看準機會,一槍擊中他的腰部時,特殊子彈在他體內開始發揮作用,賈甲再想改變現狀,已經晚了。
聽到李若凡的稱讚,何瑞修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正要說些什麼,卻見王晴兒一邊向這邊走,一邊說道,“好什麼好!你不知道那樣對我來說多危險嗎?居然在人質的身體前麵開槍,萬一你手抖了打著我怎麼辦?你當你是狙擊手啊?”
見王晴兒這樣帶著情緒地過來,何瑞修竟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去,因為擔心她又一腳踢到自己。不過王晴兒走了幾步就站住了,低頭看了一眼剛剛染上賈甲鮮血的衣服,繼續說道,“你看看把我這衣服弄的,血都濺上了!萬一洗不掉怎麼辦?你知道這有多貴麼?”
李若凡在一邊抿嘴偷笑,“哎,你這死丫頭,人家救了你,還這樣說話?”
王晴兒並不服氣,“我哪兒那麼容易出事兒?還救我,我用得著他來救麼?再說,你那把槍和狗血子彈哪裏來的?”
沒等何瑞修說話,李若凡已經開口,“是我的。總得讓他有防身的武器吧。”
王晴兒皺了皺眉頭,看了下李若凡,“你們兩個,還真談得來哈。”說完,轉向何瑞修,“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叫救護人員!”
“救……救護人員?”何瑞修不知道王晴兒所指何物,一時有些茫然。
王晴兒沒好氣地回答說,“傻呀你啊,毛旦的惡靈已經被我收起來了,但是賈甲畢竟是人,他雖然被你打了兩槍,可還活著,抓緊時間救他。”
何瑞修這才反應過來,立即聯係救護人員。王晴兒自己則進了屋子,處理裏麵還沒有處理完的屍體和祭壇。李若凡看看四周,繼續清理起製造結界的靈符。
三個人都完成時,救護人員也剛剛好趕到,他們所見的,僅僅是一間奇怪的屋子,中了槍的賈甲和少量打鬥的痕跡。
每個人都知道,隻要王晴兒和第八局在犯罪現場出現,必然是涉及到了靈異事件。但是每個人也知道,每次,王晴兒都是極力地少讓普通人發現靈異的痕跡。就像是現在這樣。
一天後。
賈甲雖然中了兩槍,但是兩槍都不在要害,經過搶救脫離了生命危險。李若凡和何瑞修親自到醫院對他進行問訊,而王晴兒,則是使用特殊的方法,負責對已經收入降魔珠的毛旦惡靈進行問訊。
何瑞修這邊的進展非常順利。賈甲自知自己的身份已經被挑明,以後也將再也沒有複活毛旦的機會,將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都講了出來。
毛旦是百年之前,驅靈派係之中南派的一個非常有建樹的天師,但是就像王晴兒所說,由於誤入魔道,被眾道友擊殺,之後靈體不散。其後代,換成賈姓,一邊秘密練習道術,一邊尋找時機將其複活。
後來,賈甲發現張爽的女兒與毛旦是同月同日同時生,並且其命中屬性相合,便產生了利用張琳將其複活的念頭。隻不過,事情發生了一些不可預料的變化,張琳懷上了男朋友孫棟的孩子,這讓她這個最適合複活毛旦的人體失去了一部分利用價值。賈甲對此很是苦惱。
不過,賈甲查到了一種借屍之法,即使用一個女羅刹與毛旦的靈體融合後,借用至陰之女的屍體來複活毛旦。於是,他籌劃了一個時間跨度更長的陰謀。首先,他用計讓張琳在極冤之中而亡,緊接著,他借助和老張的關係,在替其守靈之時,在張琳成為女羅刹的過程之中推波助瀾,再之後,他間接地教授了老張很多保護女羅刹的方法,使女羅刹在老張的家裏慢慢成長成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