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瑞修想都沒多想地來了一句，“好。”但是這一好，惹得王晴兒一腳直接踢過來，“好你個頭好。就知道一提李若凡你就好。快幹活去。”
何瑞修被踢得莫名其妙，但是也不好再多說什麼。理論基本掌握了，隻是符咒運筆上還有所生疏，所以完成整個房子的符陣，一直弄到了晚上。李若凡確實搬了過來，不過也是自己在忙忙碌碌地做著什麼東西，吃晚飯的時候，還是不和他們兩個一起，自己拿著飯到屋裏飛快地吃完，然後再回來。
“你們兩個人，一定會很奇怪，為什麼我總是不和其他人一起吃飯是吧？”李若凡這次居然主動說起了這個問題，這讓王晴兒和何瑞修都感覺有些奇怪。
王晴兒還沒有吃完，含著一口飯含糊地回答，“你也沒有說過。我隻是知道你有這個習慣。”
李若凡淡淡地笑了一下，慢慢坐到兩個人的對麵。“剛剛，是我最後一次這樣吃飯了。我決心將這個習慣改掉。其實，事實很簡單。在我最早來到第八現場調查局的時候，有一次，有一個人請我去吃飯。那時候還小，十幾歲，因為吃的東西非常好吃，所以我就貪吃了。因為貪吃，我誤了趕往一個現場的時間，10分鍾，隻有10分鍾。但是，在這10分鍾裏，發生了很多事情。廣場上128個活生生的人，在惡靈的法力之下，失去了生命。其實，你們想象不到，那128個生命，對於十幾歲的我來說，是怎麼樣的一種承受。從那之後，我就習慣了一個人快點兒吃完。因為每天3餐，我都會想到那個場景，揮之不去的。我將一切都歸咎於自己的應約吃飯，一切。”她的笑顯得很是慘淡，也許這時，她也正在承受著和當時一樣的感覺。
“你說的，就是燕山老魔那件事情吧。128人，全部身首異處。”王晴兒接過話茬，問李若凡。
李若凡苦笑了一下，“當然就是那件事。這也是對我打擊最大的事情之一。不過，現在我感覺，那種自責終於過去了。我也說不清楚為什麼，總之是過去了。”
“不會是談戀愛了吧？”王晴兒突然頭微微往上一仰若有所思地說，但是這立即遭到了李若凡的反擊，一個桌子上的筆記本被她直接丟過來，“放你的屁。”但是說完，她自己也感覺言語過激，自己在那兒又歎了口氣。“可能隻是時間長了吧。”
王晴兒咧了咧嘴，“那說不定，是想跟別人一起吃飯了。”她突然一拍腦門，“哦哦哦哦，何瑞修，你還不借著這機會趕緊約我們凡婆子？放心，我不會蹭飯的。”
李若凡似乎對這個玩笑並不感興趣，“不用說這些沒用的了。還不知道接下來發生什麼狀況，你居然還能這麼輕鬆。另外，何瑞修的修煉，你也沒怎麼用心去指導吧，就把他丟進裂隙空間裏去。要是浪費了這個好苗子，看到時候還有沒有人能接你的班。”
王晴兒簡單收拾了麵前的飯菜，“誰說我沒有指導。我一直在做著準備。我整理了一整套的方案，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他很多東西還沒有接觸，還是個生手。”
何瑞修每每在李若凡和王晴兒討論什麼的時候，就會一句話也插不進，那兩人同樣也如同視他不存在一樣，你一言我一語。從她們兩個的對話之中，何瑞修也了解到了很多事情。比如，讓王晴兒清醒過來的那張照片上的雅琦，是王晴兒之前的男朋友，是一名特警。不過，非常可惜的，在執行任務過程之中犧牲了。王晴兒也曾因此而著實消極了一陣子，有些現場調查的事情都需要李若凡去代勞。
這種情況，從開始到最後，每天都不變。那兩個人也總能扯出新東西，你一言我一語。李若凡確實也改掉了自己一個人吃飯的習慣，天天在辦公室和他們一起吃，隻是在吃的過程之中，不停地看表。
在這期間，王晴兒實際上是在不停地準備著一些東西。按她的說法就是，難以確定，是不是會打一場硬仗。而關於直接消滅胡蘭星的準備，她和李若凡也已經完成，到最後一天，甚至在辦公室設置了倒計時。隻是，除了一些正常的業務往來，還有定時送飯之外，沒有人再光臨這裏。有些人打過幾個電話，但是也僅僅限於了解胡蘭星的情況，不管是從個人能力還是所詢問的語氣之中分析，都不可能是放出胡蘭星的人。現在，離倒計時，已經不到10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