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瑞修道,“那,也許就隻有等找到她之後才能知道了。我聯係一下李若凡,看看她們有沒有可能有什麼發現。”
臨近傍晚。
王晴兒與何瑞修已經返回藍水蔭畔別墅,不多時李若凡也帶人回來,麵上表情不是很樂觀。她看了看王晴兒,“沒什麼發現。不知道佳英那時候怎麼想的。”
王晴兒輕歎了口氣,“我們發現了一具屍體。與這起案子之中的屍體的特征都相同。而從屍體的死亡時間來看,是在三天前。也就是說,三天之前,佳英告訴我們今天在這裏找,而她自己,則可能在那時候已經走了。她會去哪裏,我們不知道。攝像頭檢索由於目標範圍過大,而無法獲取有效的信息。”
李若凡眉頭微皺了一下,“是麼?這倒也是夠有心機的。”
王晴兒像是有些泄氣一般地將手中的資料往桌上一扔,“算了,吃飯。”
吃飯過程之中,李若凡依然會習慣看看電視的新聞。不過,今天晚上的新聞比較特殊,由於在陝西一帶發生了大地震,多數電視台都在播放各種搜救的進展。
“多事之秋。”王晴兒顯然心情不太好,“一般來說,隻要是天災之後,必有亡靈做亂。估計不用一兩個月,我們就得到地震災區去查案子了。”
李若凡這時看了一眼何瑞修,“去唄,你們兩個去,我可是不去了。本來,要不是因為佳英,我才不會跟著你們第八局出外勤。”
王晴兒將碗“叭”地放在桌上,“怎麼著,幸災樂禍是吧?”
李若凡卻不吃她那一套,“不用這麼火急火燎的,哪個案子沒有找不到頭緒的時候。說不定,很快你就能有新線索了呢。”
王晴兒實際上並不是真的生氣,隻不過這段時間心裏憋著的火和破不了案的壓抑,以及對佳英和雅琪兩個人的下落的關心交絡在一起,找不到釋放的方式。她這時候又拿起碗,像是自言自語道,“那可就真得借師姐吉言了。”
話剛剛說完,王晴兒電話響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鑒證調度。剛剛壓下去的煩躁這時候又猛地竄上來,“靠,這時候又來調度,調他奶奶個頭!”說完,將手機直接扔給何瑞修,“你接。新案子的話,你自己去吧。”
何瑞修苦笑。在王晴兒想發火的時候,他可從來不敢拒絕她的任何要求。接過電話,應了幾聲,他掛掉電話,抬頭看著王晴兒,“還是我們一起去吧。”
王晴兒這次重重地將碗砸到桌上,一片瓷片應聲飛起。“什麼?你還指揮起我來了?又找打是不是?上次沒疼夠啊?”
何瑞修一臉無辜,屁股往邊上挪了挪,“那個,調度電話說,在距離藍水湖500公裏的小城,有一個自稱佳英的重傷傷者,被警察發現後,反複念叨著第八局王晴兒和李若凡的名字。為防止其中有什麼特殊情況,當地將這個情況報告給了鑒證署。”
“啪!”王晴兒一拍桌子,幾乎是彈跳而起的,“那你不早說!收拾東西,馬上走!”
聲音未落,王晴兒已經從桌前離開,徑直去拿自己的工具箱。何瑞修一臉苦笑,轉向李若凡,無辜之意極為明顯。李若凡隻是微笑了笑,“她就這樣。”
兩小時之後。
佳英被發現的小城,叫做蘇城,局限在方圓十裏之內,四周環山,交通不發達,經濟也不發達。佳英是兩天前在城邊十裏開外的一處山穀之中被上山采藥的農民發現的,發現之時氣息微弱,身邊的血已經幹涸。農民將其背出山,送到一個小診所,小診所進行緊急處理之後,又送到蘇城的中心醫院。
由於此人傷勢過重,來源不明,農民同時報警。警察趕來時,佳英還在昏迷之中。經醫護人員初步檢查,佳英身上大大小小傷口不下兩百餘處,最長的不到5厘米,普遍是在2厘米左右,用遍體鱗傷來形容最為合適。
這些傷口普遍很深,沒有抓搔的特征,可以排除是動物所為,倒是更像是從內部向外刺出的。所有傷口都避開了主要血管和神經,所以並不會直接致命。佳英的昏迷,主要是長時間滲血造成的。
在治療期間,佳英清醒過幾次,每次都是隻說第八局,王晴兒,李若凡幾個字。開始他們不理解,後來經多方論證,才聯係到了鑒證署。
在門口的警察將這些內容告訴何瑞修一行人之後,又將幾張資料交給他們。這是他們留的一些照片等副本,從上麵看,佳英此前的狀態非常差。
“從內部的話,我倒是想了那張狗皮。”何瑞修喃喃地說道,“也許,二者之間有什麼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