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張淨月(1 / 2)

張淨月開口道,“是白鳳介紹你來的?什麼時間的事?你又是什麼病症?如果你說的有假,那我隻能把你當成一個醫鬧。你知道,現在醫鬧的處理是很嚴格的。而我這裏,邊上就是派出所。”

何瑞修來之前就已經想過了如何應對張淨月可能的提問,這時候更是麵不改色心不跳,很平靜地說道,“沒錯,白鳳介紹我來的。我是她同醫院的同事。我這段時間,一直做惡夢。”

說到做惡夢,張淨月的臉微微側了側,眼睛之中謹慎的光芒一閃而過。“惡夢?多長時間了?具體是什麼夢?”

何瑞修道,“兩個多月。我每天晚上都會做夢,夢到有人要殺我。但是,每次醒來,我都隻記得自己在夢中被人殺,卻記不起任何的細節。”

張淨月的眉頭皺了皺,“這可就難辦了。把你的手伸過來。”

何瑞修不動聲色地伸出右手,不料張淨月卻開口道,“伸左手。”

何瑞修將手換回,本以為張淨月是要診脈,結果他先是觀察了一下何瑞修的手相,又仔細看了看何瑞修的麵部兩側,就開口道,“你最近,有沒有去過什麼特殊的地方?”

何瑞修裝成一副不解狀,“我記不得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張院長不給我診脈檢查?”

張淨月這時神秘地一笑,“這個麼,中醫講究順應天時地利,講究陰陽之術,講究自然和諧。那些望聞問切,都是普通的針對症狀的方法,我是先從根本上,看看有沒有其他病根。”

何瑞修麵露不解的表情,“那,張院長覺得,我這情況最可能的病根是什麼?我在醫院也看過,他們說我是精神緊張,工作壓力過大造成的,可是我服用過營養神經的藥物,也沒有治愈。”

他說的這些,全是從了解的呂白鳳此前的情況來轉化的。何瑞修相信,如果事情真的和張淨月有關係,他一定也會有所反應。

張淨月隻是閉口盯了何瑞修一會兒,“你和白鳳具體是什麼關係?”

何瑞修道,“同事。基本上沒有什麼交往,我是那一天去醫院看病時,恰巧碰見她也在,然後她向我介紹的你。後來,我的症狀感覺略有緩解,我就沒有當回事。可是最近,又加重了,我才來的。”

張淨月慢慢地點了點頭,“嗯。”之後,他站起身,來回走了幾步,又坐下,伸手搭上何瑞修的脈,診了一會兒,又開口道,“我感覺你的脈相,沒有什麼問題。這樣,我給你開個方子,你試服一下。因為這個方子我不確定療效,加上是白鳳的同事,我可以不收你的錢。”

說完,他從桌上拿起毛筆和紙,寫下了一張中藥飲片方劑。之後,他又拿起另一支筆,蘸上桌上的朱砂,在三張空白的符紙上,畫上了三個符。

“這個,是藥引。每次煎藥前,將藥引燃燒,灰燼放入藥中,共同服下。藥方的藥,出門之後,到取藥口取藥。”說完,他站起來,作了一個請的手勢。

何瑞修也不多說,將藥方和符紙收好,出了門,到窗口取藥。張淨月則走到導診護士身側,“我今天有些不舒服。幫我把所有的預約取消,時間待定。”

他的這幾句話,何瑞修聽得清清楚楚。在這個時候,張淨月拒診,最大的可能便是何瑞修所述的病情對他產生了影響。隻不過,現在就診已經結束,何瑞修不便再多問。

取到的藥都是普通的中藥材,何瑞修一時也辨不出有什麼特殊之處。離開診所,他驅車回到住處。正準備開門,卻發現門開著。

心中的警覺立即升起,他將藥材放下,慢慢推開了門。

屋中一個聲音也隨之響起,“行了行了,不用那麼緊張,是我。”

這是王晴兒的聲音。

何瑞修如釋重負,將地上的中藥提起,“原來是你啊。怎麼來了也不先通知一下。”

王晴兒此時正坐在屋中的床上,電視開著,卻關掉了聲音。她頭都沒有回,“你回來了。去調查什麼了?”

何瑞修道,“呂白鳳隱藏的男朋友。一個中醫,卻又帶著巫醫味道的人。”

王晴兒這時轉過身,似乎也來了些興趣,“哦?還遇到了這種人?有什麼線索?”

何瑞修將手中的藥交給王晴兒,“呂白鳳生前一段時間,一直做惡夢,夢中有人要殺他。而在她死前,與這個叫張淨月的男朋友吵過架。我利用此前查到的呂白鳳提供的消息,編造了我的症狀,聽完之後,他給我開了藥方,同時還畫了幾張符。之後,他就不再接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