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晴兒道,“這就是從那三個塑像之中發現的,具有吸收陰氣和靈體特性的東西。我在你這裏留兩個,我要帶走一個。你主要負責幫我確認一下這到底是什麼時代的什麼東西,我去看看從它吸附的靈體那邊能不能找出些什麼線索。”
李若凡端詳了一會兒,點點頭,“放心吧,交給我了。怎麼樣,你們那案子進展如何?”
王晴兒搖搖頭,“毫無頭緒,可是又有種到處都是頭緒的感覺。很多東西還在查,就怕查不到點兒上。”
李若凡微微一笑,特意看了看何瑞修,“不用急,慢慢來。需要我幫忙的,盡管說話。”
王晴兒比較冷淡地“嗯”了一聲,可能她隻是覺得並不需要太多語言。順手翻了兩下李若凡桌上的資料,她歎了口氣,帶著何瑞修離開了第六局。
夜幕降臨。
何瑞修慢慢地翻看著此前收集過來的一些關於這個案子裏的資料,實際上雙目已經迷離。這幾天的休息情況非常不好,雖然通過進入裂隙空間的方法睡了幾覺,可是心中真正有事的時候,怎麼也睡不踏實。
“滴滴滴”三聲響,他收到一封郵件。
他恍恍惚惚地打開,但是一看到題目時,人立即精神了不少。
《孔空的社交網絡基本查清》。
幾個黑體的大字,讓何瑞修的困意一掃而空。再往下看,孔空近十年來的社交情況都按照不同的分類進行了羅列。其中,包括懷疑有更深層關係的異性朋友,工作來往的同事,交往密切的上下級,其他社會人員等。
包括張淨月,也被列入了其他社會人員的“醫生”一欄之中。在其下,有多條相對關鍵的交往記錄。
何瑞修在這些人之中慢慢搜索,終於找到了一個叫做“陰陽先生”的分類。在這個分類下麵,有三個人,一個叫西坡居士,沒有特殊標注;一個叫法來,標注上是個和尚;一個叫青婆,標注上是一個女人。
當時提出小空空陽氣過盛的人,有極大的可能就在這三個人當中。何瑞修繼續詳細查看,通讀著每個人的資料和與孔空之間的主要交往記錄。
西坡居士,現在六十七歲,以起名算命看相消災等為營生,開了一家陰陽館,已經經營有二十幾年。與孔空的主要交往記錄包括,幫孔空確定婚期,給孩子取名,以及數次購買法器等。
法來,現在三十八歲,比孔空沒大多少。二人自幼結識,法來在二十七歲的時候因為感情糾葛而出家當了和尚,從交往記錄看多是孔空去廟中拜佛時二人暢談,更像是一個密友。法來也下山做法事,但是記錄上看,他從未給孔空做過什麼法事。
青婆,現在住在第九精神病院。此前,青婆自稱大仙附體,幫人看病消災,收取大量報酬。但是在一年前,突然開始不再收錢,並將所有的錢取出來無條件向市民發放,個人財產散了個精光。此後,便失去了自識能力,被送入了精神病院。他與孔空之間最早的交集是幫孔空的妻子曹毓秀看過病,但是自從張淨月出現後,孔空與其便沒有了來往。
何瑞修慢慢敲著桌子,思考著這其中的可能性。最不可能的是這個青婆,孔空是覺得張淨月不一定可靠才找的別人看。但是,很明顯,張淨月在對曹毓秀的治療上,接替了青婆。這說明,兩個人相比,孔空會更相信張淨月。
其次一個,便是法來。法來與張淨月之間並沒有什麼有關陰陽法術的交集,二人最可能的關係就是從小長大的朋友。同樣,法來所在的廟是一個不大的小廟,也不像是有什麼高僧的樣子。
那麼最可能的,便是這個西坡居士了。
何瑞修想了想,又打通了嚴如玉的電話。嚴如玉接到何瑞修的電話時情緒似乎很平穩,可能她也知道,何瑞修或王晴兒肯定還是會再找她核實一些情況的。
何瑞修直接問她,“當初幫孔空看小空空,然後促成你們用計策進入張淨月診所的人,是不是叫什麼西坡居士,你想想。”
嚴如玉聽完應了一聲,然後語氣中不太確定地說道,“這個名字我應該是聽過。但是到底是不是那時候的事,我印象有點兒模糊。我隻記得,那時候我懷疑能不能按計劃最終到孔空家裏去,孔空說過什麼自己結婚之類的全是由這個高人看的,肯定錯不了之類的。”
何瑞修聽完手不由自主地拍在桌子上,“嗯,好,我知道了,打擾你了。”
他這個拍桌子的動作驚動了在裏麵休息的王晴兒。不出一分鍾,王晴兒打開門,有些睡意朦朧地問道,“你幹什麼呢?別總這麼一驚一乍的。搞得像是遇到了什麼危險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