漣水十八彎,此前的真名為桃花坳。日軍入侵前,人們主要以種植桃樹為生,名副其實。
而心髒驟停死亡那一個人,死亡地點叫做麗水灣,是一處河邊。往上查證,麗水灣也是後來改的名字。在清代之前,那裏被稱為桃花灣。後來,由於此處沒有桃花,加上一個縣太爺到任後,覺得自己任命的地方有桃花犯忌,直接改了名字為麗水灣。
將這些情況查出來之後,何瑞修和王晴兒的思路瞬間又開闊了不少。“如此看來,這些人死去的地方,都曾經與桃花相關。這也許才是這些死者之間最直接的關聯。”
王晴兒將這些信息在屏幕上排列出來,一手托著腮道。
何瑞修也是敲了敲桌子,“雖然這一點我們確定了,但是為什麼她們都死在有桃花的地方?命犯桃花?還是說,在這些地方死去,有什麼特殊的意義?之前你也說過,大明壇是用來祭祀的,難道說,當初惡靈是在這些地方殺人,並以大明壇為中心,形成一個祭祀的特殊陣法之類的東西?”
王晴兒搖了搖頭,否認了何瑞修的推斷。“這個說法不太靠得住。從目前章婧婧的死亡時間來看,如果還是與大明壇相關,我們在順著天牛行動的路線行進時,極可能就會遇到這個惡靈。不過,一路走來,所有靈能全都正常。這隻能說明,這個惡靈沒有去大明壇。”
何瑞修閉上眼睛,往椅子上靠了靠,“那樣的話,實際上我們隻是找到了一個點狀的線索,並不能把事情給串起來。甚至說,如果還有下一個受害者的話,我們也無法進行預測。虎年二月初八生人的女性,估計得要最少有個幾十萬吧,就算再與和桃花相關的地點重合一下,我們還是要麵對最少成百上千的分散在世界各地的人。”
王晴兒也是歎了口氣,“沒錯,你說的沒錯。我們現在不知道下一個屍體會出現在哪裏。也許,人死了之後,沒等桃花出現,就下葬了也難說。或者因為其他原因不報案。因此,我感覺實際上出現人麵桃花的屍體,可能遠比我們知道的要多。”
“所以說啊,想要阻止,行不通。”王晴兒的心態似乎已經非常平和,“我們不可能知道下一個死的是誰,死在哪裏。在找到了關聯之後,我們能做的,似乎還隻是等待,等待下一個死者或者現場出現,然後再從中尋找新的線索。這種被動的案件,也經曆了幾次了。”
何瑞修卻明顯心中不甘,“可是,總不能就眼睜睜看著一個一個的人死去。而且死了之後,連靈魂都找不到,轉生都轉不了了。”
王晴兒似乎已經有些困,“那能怎麼辦?我們現在就從那個入口進去?然後,整個案子再次被封閉起來,等下一任到來時再啟封?在這種等待的時間裏,說不準會有多少人被害。與其如此,不如我們保存住自己的力量,靜待時機,看能不能找它個水落石出。”
何瑞修苦笑。不多時,王晴兒起身,回到自己的屋裏休息。何瑞修知道幹耗下去也不會有什麼進展,幹脆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躺了許久,他都沒有睡著。一閉眼,就有一朵桃花在腦海中不停地轉。過了一陣,他又想到了那個所謂守護淨土的靈體。那個靈體將那空間稱之為淨土,為什麼?如果說,那是所謂的淨土,是不是也可以理解為,這些人與那個空間有關聯,之後為了保證淨土的純淨,將這些人進行淨化了?
而且,一說到水中月等的事,他寧死也不吐露半個字。他顯然在保護另外的靈體或者秘密,才會不懼自己的死亡。那麼,他這種勇氣,是來源於忠心,還是來源於某種感情?
不知道什麼時候,何瑞修睡著了。夢中他又遇到了一具人麵桃花的屍體,結果屍體張開了嘴,像是要告訴他什麼東西。屍體說了幾次,他都無法聽清,焦急之下,他不由得直接把耳朵湊到屍體的臉前,正在屍體馬上又準備開口時,“咣咣咣”,王晴兒急促的敲門聲把他吵醒了。
翻身起床,看看窗外,天色微明,路燈都還亮著。王晴兒在外麵又敲了敲門,喊了一聲,“何瑞修!快點,有情況。”
這麼早,會有什麼情況?何瑞修心下疑惑。莫非,是又出了什麼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