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你還是說了吧。你也看到了,你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基本沒有可能。實際上,你也沒有什麼必要逃。我對你並沒有太多要求,隻要你沒有二心,用得著逃麼?”
之後傳來的是彭月華的聲音,“我之前已經和你說過,我不想再幹下去了。我的丈夫,已經因此而喪命,我不想讓這樣的悲劇再在我這個家裏重演。我們還有孩子,還有父母。他們需要一個完整的家,即使我丈夫不在了,這個家不完整了,他們也還需要我。”
那男人道,“嗯,你說得也有道理。可是,我也說過了,隻要你把你丈夫是如何染病的,發現了什麼告訴我,我自然就會放了你,而且還會像是往常一樣,給你一大筆豐富的報酬。”
彭月華道,“我不相信你。如果說,是原來的馬教授這樣說,我還是可以相信的。但是你,我絕不相信。也正是因為你接替了馬教授,我才決意要退出的。”
那男人輕輕笑了笑,“彭月華,話不要說得這麼絕對。從你到這裏,我就一直在和你商量。有句話叫做,敬酒不吃吃罰酒。其實,看你這小身板,讓我采取些特殊措施,我還真有些不忍。不過,你要是真把我逼急了,我可是什麼都做得出來。”
彭月華也笑了,然後幽幽地來了一句,“嗯,這麼說來,馬教授也是因為把你逼急了,你才殺了他的?”
“啪”一聲響,像是打耳光的聲音。那男人的語氣驟然變冷,“彭月華,空口無憑,你可不要信口雌黃。馬教授的死,那是中邪而死,與我又有什麼關係?我隻不過是順應民意,接替了他的位置罷了。”
“民意?呸,狗屁的民意。你自己自命接替了他的位置,然後假惺惺地寫個公示信,結果人們收到的時候,早就過了意見反饋期了,誰不知道是你搞的鬼把戲?而且,有幾個極力反對的人,沒過多久全都意外身亡,明眼的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嘿嘿,”那男人又笑了,“那你是明眼還是不明眼?你明眼,就知道該怎麼辦。你不明眼,我就教教你該怎麼辦。”
王晴兒聽到這裏,沒有再等下去,右手一翻,將一張靈符煉化,把一股輕煙送入門的另一麵。等了幾秒,何瑞修便聽見了有人倒下的聲音,這和那幾個守衛睡著的情況類似。王晴兒也在這時給何瑞修了一個信號,讓他開門。
早已經準備好的何瑞修一手持槍,一手將門快速拉開。
在門的另一端,是一個大概二十平米左右的屋子。屋子裏沒有窗戶,隻使用了燈光照明。在靠裏的地方,有三個人倒在地麵上,其中一個便是彭月華。而再往裏看,有一套桌椅,在椅子上正坐著一個人。
這個人看起來約有五十歲出頭的年齡,身材很勻稱,麵放紅光,雙目有神,明顯平時保養得很好。他坐在那裏靠在椅背上,像是很悠閑很輕鬆地看著王晴兒和何瑞修,“呦,有意思,居然還有人能找到這裏來。不過,在我的地盤,這樣用下三濫的手段,布設迷藥來將人迷倒,可不是什麼光明的事。”
王晴兒自從進來之後,眼睛就一直盯著他,“花落水,知名企業家,很多年輕人創業過程之中的偶像級人物。沒有想到,卻也幹這種綁架婦女,要挾逼迫的事。”
花落水嗬嗬一笑,坐正到椅子上,雙手交差搭在桌子上,“不管你們是什麼人,其實都不應該來這裏。而且,我為什麼要把她帶來,怕是你們也不知道內情。不過,我也知道。彭月華家裏著了火,可能火是她自己放的,你們為了找她,而發現了她被人帶走了,所以追來了這裏,對不對?這樣說來,你們就應該是警方的人了。我就一直在擔心,派出去的那些手下做事不能讓我滿意,果然如此。其實我突然想,不如我們做個交易。你們兩個從警察那邊辭職,來和我幹,保證你們的榮華富貴。”
王晴兒這時笑了笑,“盛傳花老板沉著冷靜,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被我們追到家裏了,還能如此談笑風生。可惜,人們隻見到你優秀的一麵,卻沒有人認出來,其實你並不是一個人類。”
聽王晴兒這麼說,花落水明顯緊張了不少,從椅子上站起來,“你說什麼?”
何瑞修心裏也是疑惑突起,不是人類?難道是某種靈體?
王晴兒道,“我說什麼,你清楚得很。你不好好修你的煉,卻偏要走上邪路,看來是不罰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