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現場找到的一些指紋,一部分是史香泠的,一部分是她的室友的,還有不少,屬於一個男人,叫做唐飛。
何瑞修看著唐飛的照片,停掉了還在進行的麵部比對。因為進出史香泠宿舍的男人,就是唐飛。
而牆壁上的血,經過DNA比對,正是唐飛的。這與視頻監控之中唐飛的頭部出血相吻合。但是塗鴉末端采集到的指紋,卻是史香泠的。
地上的毛發,也有唐飛的。
唐飛,唐飛!何瑞修有些本能地興奮,這個唐飛,即使和案子沒有關係,卻也可能是帶走了惡靈的最新的載體!
所以,現在找到唐飛的下落非常重要。他坐到一台電腦旁,將唐飛的資料調出來,輸入實時的監控視頻篩查係統,開始進行搜索。這個過程,可能會持續很長時間,因為這需要調用在河之洲小區的所有攝像頭,對圖像進行分析比對和排除。
沒過多久,屍檢也給出了初步結論。一是史香靈死於機械性窒息,換句話說,確實是吊死的。第二,在她的右手中指指尖,發現了很淡的血液殘留。經過檢測,這是唐飛的血。第三,在她的口腔之中,也發現了唐飛的血。可是在胃內,卻並沒有血。
解剖員給出的解釋是,有可能史香泠使用自己的手指沾了唐飛的血之後,最後用嘴吸吮了。
如果是這樣……何瑞修不禁聯想起現場的塗鴉。史香泠應該是突然擊打了唐飛,致其暈迷,然後用手沾血,在牆上完成了塗鴉。再之後,她用嘴吸去了手上的血,最後才上的吊。在她上吊之後,惡靈便可以從史香泠的體內出來,進入唐飛的體內,從而離開這裏。
這樣看來,現場的一切都是可解釋的,也是合情理的。
何瑞修將這些情況報告給王晴兒。王晴兒明顯是在外麵而不在屋內,回應的卻是有點兒平淡。她提醒何瑞修,不單是要從實時監控上找唐飛,使用記錄的視頻來判斷唐飛的行蹤,也不失是一個好辦法。雖然在河之洲醫院是個大醫院,但是,從宿舍出去之後,可能涉及到的攝像頭,一個一個排查下來,範圍就會小得多。更何況,目前何瑞修有可以參照的起始時間。
隻不過,這些視頻在醫院。讓王晴兒去做這件事,顯然並不合適。何瑞修想了想,將這邊的一些沒有處理完的東西發到自己的平板電腦上,上樓,進入飛行具,按照王晴兒教他的步驟設置了自動導航,直接向在河之洲飛去。
到達的時候,天已經快亮了。王晴兒躺在樓頂,一邊閉目養神一邊等何瑞修。何瑞修一道,王晴兒便進了飛行具,看了看何瑞修的調查結果。她明顯已經非常疲累,何瑞修讓她先睡一會兒,便獨立離開,去了了醫院的視頻臨控中心。
除了查閱監控,其他他還想做一件事。他需要了解關於唐飛的更多資料。此前,在來的路上,小睡之餘,他查看了唐飛的基本資料。唐飛,男,比史香泠大三歲,出身於一個普通工作家庭,著名醫科大學畢業,畢業後便進入在河之洲小區醫院工作,沒有過什麼違法記錄,社交圈子也並不大。
他與史香泠之間的各種交往很是頻繁,何瑞體懷疑,兩個人是情侶關係。當然,這還有待於其他人的證明。
隻不過,這個時間,黎明前的時刻,基本上人們都在睡覺。醫院的監控中心值班人員也是如此。何瑞修過去敲門的時候,一個用床單違著的工作人員開的門,一不留神床單還掉了,那滑稽的樣子著實可笑。
何瑞修亮出證件,說明來意,那人很願意配合。想來,醫院的工作人員來此拷貝上一段監控視頻的時候,已經向值班人員交待過。
有時間,有出入的地點,這讓何瑞修尋找唐飛的過程簡單了不少。從監控來看,唐飛從史香泠的宿舍出來之後,沿樓梯走下,出了單元門順著樓前的小路,打著傘慢慢行走。他開始似乎並沒有什麼目的,居然在樓下的花壇邊轉了四圈。
之後,他確定了方向。他的步子明顯變快,而且顯得有些急匆匆的。
在其後的各個視頻之中,他一共出現了十三次。這十三次之後,再沒有哪個監控視頻中有他的影像。
何瑞修將醫院的平麵圖打開,把這十三個監控攝像頭的位置標明,又按順序畫了一條線。畫完之後,他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