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晴兒微微一笑,“你不知道的事情還不少呢。所有的官員,在入職之後,都會采集DNA進行檔案留存管理。隻不過,這是行政機構的機密數據,我們鑒證署不能直接調取使用。但是,在特殊情況下,或者通過特殊的方法,我們可以。”
“可是,沒有什麼證據的情況下,怕是我們也要不來一個官員的DNA吧?”何瑞修有些擔憂。
王晴兒道,“所以,不能用常規的方法申請。”她一邊說一邊接通了李若凡的電話,“凡婆子,幫個忙。想辦法從行政機構的機密數據庫裏,幫我把一個叫羅德意的DNA檔案給弄出來。對,越快越好,不擇手段。”
何瑞修聽完覺得有一條黑線直接從頭頂劃下來了。不擇手段?而且,和李若凡之間還說得這麼輕鬆,看來他們不止一次幹過這種事。
但是他並沒有對此作什麼評價,而是想了想,說道,“那,我們還需要她老板的DNA。這個你想怎麼處理?”
王晴兒道,“老板的麼,去一趟。這個好辦。到公司查員工死亡的案件,怎麼都說得通。並且,光明正大的去,比全都是背地裏偷要效率高一些。走吧,李若凡弄那邊,我們去找她老板。”
滕菲的老板是一個大胖子,大概有五十多歲了,頭發梳得油光發亮,穿著一身很正式的套裝。他在公司的接待室接見了何瑞修和王晴兒,說起話來也是彬彬有禮,很沉穩也很老道。
按照王晴兒的說法,他們主要是來了解一下滕菲的工作表現和日常交往等情況。老板對於滕菲的情況似乎非常了解,基本上能對答如流。而他越是如此,何瑞修心中的懷疑也就越重。
當然,隻是懷疑。因為一個老板,對於本公司目前最耀眼的新星,當然是關心關注的。至於關心關注到什麼程度,用什麼方法關心關注,這就是另外的話題了。
在談話期間,王晴兒數次將一些調查資料近距離給老板看,也借此機會取到了老板的幾根頭發。談話結束後,何瑞修以想再與其他人談談為由,待老板離開之後,拿走了他喝水的杯子和一個煙頭。這些,已經足夠取得DNA的樣本。
回到鑒證署,這些組織樣本立即送到第六局去進行比對。老板的結果很快出來,他並不是滕菲腹中孩子的父親。
“如此一來,就隻剩下那個官員羅德意了。”何瑞修喃喃地說道,“一個已經死了的官員。”
王晴兒這時正在想什麼,沒有回應。過了一會兒,她開口道,“其實,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可能忽略了一樣東西?”
何瑞修不解。對於這孩子的調查,該想的已經都想了,還有什麼忽略的?“什麼東西?”
王晴兒道,“玉鐲。那支玉鐲。那支玉鐲不是凡物,能吸引靈體,並且可能埋於墓葬中有一段時間了。會不會,孩子的父親,與那玉鐲有關係?”
何瑞修道,“嗯,也不排除。但是,我查過關於玉鐲的信息,沒有什麼發現。這玉鐲,目前並不在一些名貴文物所列目錄的範圍。也就是說,我們想查它的來源和流通情況,也是沒有任何渠道的。”
王晴兒道,“我並沒有說現在就查。還要看看羅德意的DNA對比情況。”
剛剛說到這裏,李若凡就打來了電話。電話之中,她的語氣顯得比較輕鬆,“告訴你們一個消息。我的人已經從行政機構的服務器中取到了羅德意的DNA檔案。經過比對,他與那個腹中的胎無沒有任何關係。”
何瑞修和王晴兒都愣了一會兒。本來以為最可能的嫌疑人,現在又洗白了。難道說,這個胎兒的父親,隻是某個普通人?比如,某一天滕菲酒後,或者哪次參加活動之後,一時興起,與什麼人偷歡之後有的孩子?
可是,這樣的孩子,她完全有時間也有機會自己偷偷打掉,為什麼會保留了三個月之久?
何瑞修和王晴兒都是一臉的不快之情。過了很久,王晴兒才開口道,“要不,我們放棄這個胎兒的線索,換個角度,去查那玉鐲?”
何瑞修苦笑道,“我倒是覺得玉鐲的相關性更小一些。唉,隻有一個受害者,卻還是這麼複雜。”
說完,電話響了。何瑞修接完,看著王晴兒,“滕菲的哥哥滕達來了。”
“我們沒有找他,他來幹什麼?”王晴兒像是自然地生出了一絲的警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