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們應該找他的妻子問一下。”何瑞修道,“夫妻之間,應該了解得更多。說不定,能得到什麼信息。”
王晴兒點點頭,“嗯,可以。他妻子這邊,我去找,相對來說,兩個女人交流可能更容易一些。你這裏,有一個更直接的辦法。拿上滕達用過的水杯水瓶等,給第六局去進行DNA比對。如果他和滕菲是親兄妹,DNA會有吻合。如果不是,碰碰運氣看能不能從庫裏找出來是誰。”
“好。”何瑞修說幹就幹,把本來已經準備扔掉的和滕達有關的這些水瓶收集過來,直接去了第六局。回來的時候,王晴兒已經走了,並且沒有多餘的吩咐。
又看了看關於滕達的資料,何瑞修接了兩個電話。第一個是第六局對於滕達的一些監控結果。監控篩查顯示,離開鑒證署之後,滕達先去了一定律師事務所,約見了一名資深的律師。兩人應該談了很久,之後滕達離開,直接回家,之後再沒有出來。
第六局對那個律師進行了初步的信息檢查。結果顯示,此律師與滕達之間合作密切,應該算是滕達及其公司的專用律師,所以滕達去見他並不能算是什麼異常。擴大檢索的資料顯示,當時殷家實經營不善,賣掉自己的公司時,也是這個律師經手打點的各項事務。
第二個電話,便是這個律師打來的。他向何瑞修提出,準備見殷家實,按照法律途徑,正式協商關於滕菲的財產分割問題。對於這樣的要求,何瑞修沒有辦法回絕。因為殷家實並不是他們的嫌疑人,也不是控製對象。他之所以現在留在鑒證署,很大程度上是王晴兒怕他同時也受到惡靈的傷害。
時間約在了下午四點半。像之前一樣,何瑞修同時參加了他們之間的談話。律師很禮貌地進行了自我介紹,“殷先生,你好。非常榮幸與你再次見麵,希望你記得我,我是畢必旦,滕達先生的委托律師。”
殷家實苦笑了笑,“我當然記得。當初我把公司賣掉,也是你幫我處理的法律事宜。”
“沒錯,殷先生。我這次來,是受滕達先生的委托,和你一起研究滕菲小姐的財產事宜。你和滕達先生已經簽了一份協……”畢必旦一邊說,一邊準備拿出那張協議。
殷家實擺擺手,“不用拿了。我知道。我說了,在滕菲名下的,會都給他。至於怎麼分割,等過段時間,我平靜下來,列個財產清單,再分也不遲。”他說的時候心裏其實還是在感歎,還分什麼分,全都輸了,估計不用多久,那人就會來征收財產了。
畢必旦微微一笑,“殷先生,是這樣的。滕達先生交待,這些房產車產存款之類,鑒於你和滕菲小姐之間的家庭關係,他不想再分了,全都留給你。不過,滕達先生當初給滕菲小姐買了一份保險,他讓我來的意思主要是,這份保險的保金,希望你不要再分割。”
殷家實顯然沒有什麼心情多研究錢的事,“可以,我不在乎。用不用我再給你們寫個協議?”
畢必旦笑道,“如果你真的願意寫,那可是再好不過了。當然,實不相瞞,我們的談話我也都進行了錄音,如果你不寫,我也有證據可用的。雖然說我們並不希望使用這樣的證據。”
“哼哼。”殷家實苦笑了笑,“無所謂。滕達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給我紙和筆。”
畢必旦拿出幾張紙,上麵是已經打印好的文字。“是這樣的,考慮到時間問題,我已經打印好了,請你過目。如果你覺得這裏麵說的沒有問題,直接簽字並按上手印即可。”
殷家實的眼中露出一絲鄙夷的神色,一定也是對滕達的做法心存怨念。他接過那份協議書,從頭到尾讀了一遍。之後,他抬起頭,看著畢必旦,“一千三百萬?”
畢必旦點了點頭,“沒錯,一千三百萬。滕達先生對自己的妹妹非常關愛,所以下重注為其投了巨保。”他停了一下,看看殷家實,“殷先生,你和滕達先生有言在先,又簽了協議,剛剛我們也初步取得了一致意見,希望你不要在這個時候,見到這個數額反悔。”
殷家實輕蔑地看了一眼畢必旦,“你們把我當成什麼人了?大丈夫說話算話。”說完,他直接簽了名,並按了手印。
畢必旦看起來很滿意,沒有理會殷家實自言自語的“怎麼會這麼巧”的話。他起身與殷家實和何瑞修告別,然後離開了鑒證署。
剛剛回到辦公室沒多久,王晴兒就回來。她多少有點兒興奮,“果然是有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