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就這樣跟我直說!我心裏更覺得,她這個女人心機之重。不過,既然是相互利用,那就互得好處吧。於是,我思來想去,想出了一個自己詐死,然後替代滕達的計劃。這樣一來,我一死,殷家實對我的公司的戒備會減輕,更容易上當。同時,我替代了滕達,就接管了他的兩家公司和財產。而且,我可以以哥哥的身份,更容易地與滕菲接觸。經過我們兩個幾次商議,這個計劃終於敲定。”
“第一步,滕菲與殷家實交往。不管是假戲真做也好,還是裝個樣子也好,滕菲會在合適的時候嫁給殷家實,成為我在殷家實公司的臥底。”
“第二步,我詐死。將公司留給我的妻子和兒子,這樣,肥水也沒有流外人田。”
“第三步,在滕達去美國期間,我將他殺死,並且我在美國進行整容手術,整成他的樣子。這一步,有很多的事先安排,不過進行得也比較順利。”
“第四步,我回來,繼承滕達的家業,並且開始推動殷家實的虧損。最終,殷家實賣掉了企業。”
“事情到這裏,本來我和滕菲已經各取所需,我也給滕菲準備了非厚的財產。但是,滕菲突然並不滿足於錢,她還要名。她要求我,想方設法推動她紅起來,不管砸多少錢。我知道,如果她一紅,基本上就要與我決裂了。但是,她手裏又捏著我的把柄,我不敢大意。更關鍵的是,她這時候懷孕了,懷的是我的孩子。有了孩子,她更覺得是有了一顆棋子。”
“所以,我和她攤牌,說你這樣要挾我,也未必得到好處。雖然人是我殺的,但是她全程參與過,即使沒有證據,這樣的風傳出去,她就再也不可能紅了。她對這些明顯非常顧忌,但是又不想放棄當紅人的理想,數次與我談判。”
“本來,我並不太想答應。但是後來我突然意識到,如果她紅了,我可能就會被她所拋棄了。她到時候有自己的關係,圈子和收入,我對於她來說,隻是早期不光彩的一麵,怎麼會一直留在她的生活中?所以,就算是為了擺脫也好,我答應了她。我盡我的所有努力,讓她進入車展,進入最受期待的車位,並且動員了大批的媒體對她進行訪談和包裝。恰恰,那時候可能也是因為和我的關係的事,她表現得比較憂鬱,結果真的紅了起來。”
“紅了之後,她對我果然冷淡了不少。我也幾次催她打掉孩子,但是她一直沒有去,我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不過,她也再沒有以孩子的事來要挾我。有可能,她是想把孩子生下來,也有可能是她現在確實是被廣泛關注,沒有時間去實施,怕自己剛剛紅起來就打掉孩子,對自己有影響。再之後,我因工作上的事情,出國了。在外期間,我聽到了她已經死去的消息。”
說到這裏,他看了看何瑞修和王晴兒,“所有事情,就是這樣。我為財,她為名,兩個壞人上演的一出戲罷了。戲裏有一個無辜的人,是殷家實,有一個冤死的人,是滕達。”
何瑞修想了想,問道,“按你的說法,滕菲並不是你殺的?”
郝旭陽道,“不是,絕對不是!我那時候在美國,我也沒有任何方法能通過靈異手段殺死她。這一點你們可以檢查。另外,那時候我和她的關係已經緩解,她不威脅我,我為什麼要冒險再殺一個人?”
何瑞修慢慢點著頭,“嗯。那,你說你在美國殺了滕達,滕達的屍體現在在哪裏?”
郝旭陽道,“我在美國有一處房產。在後院有一顆大鬆樹,滕達的屍體就被我埋到了鬆樹下兩米左右深的地方,豎著埋的。”
何瑞修道,“好,我們會找人確認。告訴我詳細的地址。”
郝旭陽寫下了一連串地址,王晴兒拿過去聯係美國的工作人員進行確認。之後,兩個人離開這間問訊室。何瑞修歎了口氣,“唉,挖出來一宗舊案,可是對新案,還是沒有什麼進展啊。”
王晴兒道,“舊案也是案。而且,至少讓我們知道了這個滕菲是這麼歹毒的一個姑娘。說實話,我覺得她死有餘辜。”
“哼。”何瑞修鼻子裏哼了一聲,然後拿起自己的電話。是殷家實打來的。他這時候主動找自己,難道有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