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瑞修將監控錄像調到快進狀態,大概地瀏覽著從殷家實去包間到最終賭局之前的過程。監控之中記錄的進展與殷家實所說的基本相同,由此可見殷家實並沒有撒謊。
很快,他們看到了殷家實口中所說的神秘人出現的賭局。但是,在監控錄像之中,並沒有那個神秘人。另一個人還是照常下注,然後,贏得了這一局。
而在此之後,殷家實的表現,與他自己回憶得比較吻合,包括換了賭桌,重新開局,然後又輸掉了賭局。而在這個過程中,除了他和另外的一個人,並沒有出現第三者。
同樣,也沒有出現過所謂的簽字畫押的過程。最後,是那個對手離開了包間,殷家實自己一個人坐在包間裏,直到他離開。
離開的時間上,也與他回到家需要的時間吻合。
“這就奇怪了。”何瑞修看完,看看王晴兒,“難道說,是殷家實自己出現了錯覺?”
王晴兒一隻手托著腮,還是看著這監控畫麵,“就算是錯覺,也不該是他自己憑空出現的才對。他的精神很正常。如果真是出現了錯覺,那就應該是這個對手有問題。另外,我們也不排除,這期間確實有第三者出現,而這個第三者,強大到可以欺騙監控錄像。”
“會有這樣的強人?”何瑞修問道。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而且,這也不是什麼難事。如果刻意地往這方麵修煉,隻要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找準其中的竅門,我也能夠辦到。”王晴兒又看了看監控,將其暫停在一個點上。
何瑞修反問道,“那,怎麼判斷是不是真的有這樣一個人存在於賭場之中?”
王晴兒指著屏幕,“看這個地方。後麵還有。在這裏,到後麵有足足一分鍾的時間,殷家實一動沒有動。後麵也有類似的時間,他的對手也沒有動。這種情況,並不合常理。這不是電影,為了突出效果,讓兩人個互相盯著,打打心理戰,或者說是武俠片裏麵比比內力什麼的。這是現實。你可以看一下整個監控。不管是挑釁也好,還是真正的內心矛盾沉默也罷,這兩個人,都有習慣性的小動作。這種一動不動的情況,實際上不正常。”
何瑞修道,“那你認為,這是為什麼?”
王晴兒道,“殷家實說過,他們簽了協議。而這段時間,已經足夠他們簽下協議了。所以我懷疑,這就是簽協議的時間。”
何瑞修道,“所以你覺得,確實應該存在第三個人?”
王晴兒點點頭,“沒錯。隻是監控錄像錄不上他。”
“可是,按照殷家實的說法,他們是在簽協議。但是,他們沒有簽協議的動作。難道這僅僅是幻覺?如果一個人有能力隱藏自己,並且能操控賭局,那不該用幻覺來簽協議才對。除非,他是僅僅是為了教訓這些賭徒。”
“簽協議有很多種方法。比如,紙筆的現實協議。也有用靈魂簽的協議。不排除,這就是傳說中的靈魂協議。”王晴兒深吸了一口氣,“確實不太好辦。”
何瑞修想了想,“我隱約記得,殷家實說,簽協議的時候,他被那人用筆尖劃破了手指按下手印。如果這是現實存在的,那麼在他的手上,應該有傷才對。我這就讓人去核實一下。”
何瑞修說著,往回打了一個電話。很快,那邊回複消息說,殷家實的十指都沒有傷。在檢查手指上的傷痕時,連殷家實自己都有些疑惑,為什麼傷沒有了。
確認了這個消息,何瑞修看了看王晴兒,“是否隻是殷家實的一家之言,最簡單的方法,便是和另外一個人確認了。如果兩人所說的相同,那就可以排除殷家實個人精神失常的原因,我們也可以確定賭場之中確實存在第三個人。”
“先問問鄔然。”王晴兒說著撥通了鄔然留下的電話,說想讓他確認一個人。幾分鍾後,一輛豪華轎車停在王晴兒的飛行具附近,鄔然從車裏出來,追進飛行具。
王晴兒將那人的麵部大圖給鄔然放大,鄔然仔細辨認了一下,然後搖搖頭,“我不認識這個人。這肯定不是我這裏的大客戶,不然我應該認識才對。”
王晴兒點了點頭,“那,你們這裏的進出,有沒有什麼登記之類的?”
鄔然道,“隻在進出娛樂中心的時候需要用身份證進行登記。”
王晴兒道,“那那樣篩查,還是比較麻煩。一堆的身份證號,還要一個一個地去對容貌。再說你們這裏有沒有專業的設備和軟件。”她停了一下,看向何瑞修,“這樣,你查看一下監控,找一個可靠的圖像,確認一下這個人的指紋位置,然後去取個指紋。我去登記處那裏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找出這個人。隻不過,這裏的人,進來的時候都不知道是哪天,可能真比較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