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錯了?”何瑞修和王晴兒都是一愣。“怎麼錯了?那你簽了個什麼協議?”
那人嘴唇顫抖著說道,“時間協議,我是時間協議!”
王晴兒皺眉道,“時間協議,什麼情況?那你盡快說清楚。”
那賭徒道,“剛剛我和常富的賭局,是最後一局,我們兩個已經賭了兩天了,互有勝負,又都不服氣,開始相互對罵攻擊。這時候他突然出現了,我們不知道他怎麼來的。他說,你們兩個,這麼賭錢有什麼意思。要是真有原來的那種血性,就該賭命。”
“我們兩個很奇怪,怎麼會有這樣一個人出現在屋裏,因為我們都沒有注意到他進來。不過,這個人居然說賭命,讓我們兩個也很好奇,就問他,賭命?拿什麼賭,你這賤命我們還不一定能看得上。”
“他說,沒錯,我確實是一條賤命,那要不我賭錢,你們兩個賭命。說著,他往桌上扔了五千萬的籌碼,說一局定輸贏。我和常富之間的賭注雖然也大,但是這兩天下來,單局最多也沒有超過三百萬,這五千萬,就像是天文數字一樣。他這時候就挑動我們,說如果賭,就簽協議,他輸了,輸錢,我們輸了,一個立即死亡,一個一小時之後死亡。”
“我們兩個看他並不是太魁梧的樣子,而且常富都是隨身帶槍的,所以心下不由得有了些邪念。如果我們贏了,那五千萬就到手了,如果輸了,大不了合力治了他,五千萬還是能到手。猶豫了一會兒,常富先是同意了,簽了協議。我見他簽了,就也決定了簽協議。”
“結果,結果我們輸了!常富一見輸,立即想拔槍,可是還沒有拔出來,就倒在那兒了。那個人也是從窗戶直接跳了出去,一邊跳還一邊笑。這之後,你們就來了。”
這個賭徒現在幾乎已經哭了出來,“看來,這個人是先知吧,常富死了,那我是不是一小時之後可能就也死了?你們一定要救我啊……”
王晴兒聽完皺了皺眉頭,“這居然還設出時間來了,難不成,是想和我們比一比?”她轉頭對警方的那個負責人道,“麻煩你先出去,到這屋子外麵替我們站一下崗,我們在這裏要以靈異方法處理些事情,你不適合留下。在此期間,除了一個第六調查局叫李若凡的以外,誰也不能進來。辛苦你了。”
那個警方負責人現在正是求之不得想離開現場,聽完頻頻點頭,直接關門而去。王晴兒這時候拿出一把靈符,呼拉拉一撒,在屋裏各處形成了周密的防護,之後又拿出一把銀針遞給何瑞修,“你拿著這些。過會兒,我打一張靈符,就告訴你一個穴位,你要精準地刺下去。”
何瑞修不知道王晴兒具體的計劃,忍不住問了一句,“你是想?”
王晴兒道,“一個小時,現在已經過去了十幾分鍾了,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我的想法是,我們將靈魂移出來,封入縛靈珠中。縛靈珠是目前我們最牢靠的鎖靈裝置了。但是,我們同時要保證,靈魂離體這麼長時間,不對肉體產生影響。因此,要以靈符配合針刺穴位保證肉體的活性。”
何瑞修點點頭,接過銀針,一共是二十三個。他走到那個賭徒身側,“我準備好了。”
王晴兒道,“好。我打入他身體一張靈符,你就要刺入一個穴位。時間不能太長,否則會造成間斷。穴位一定要準確,千萬不能錯。第一個,天池!”
王晴兒話音剛落,一張靈符直接打入這個賭徒體內。何瑞修這時略作思考,認準穴位的位置,一根銀針直接刺入。
如此往複下去,二十三根銀針最終全部精準地刺入賭徒體內。王晴兒見時機成熟,降魔杵一揮,一道金光從這個賭徒的丹田灌入。賭徒再次慢慢倒地,靈魂從身體內緩緩飄出。王晴兒眼疾手快,單手一拋,一顆縛靈珠直接飛到靈魂上方,將靈魂納入其中,又落回到王晴兒手上。
再看這顆縛靈珠,也與普通的縛靈珠有所區別。居然有一條條的紅絲從珠中延伸而出,在空氣之中緩緩地飄動。
王晴兒將這顆縛靈珠擺在桌上,略帶憂慮地說道,“這些紅絲能伸出來,就說明攝魂咒可能是可以擺脫這縛靈珠的力量的。如此一來,便是將靈魂收入了縛靈珠,可能我們也無法阻止攝魂咒的發作。”
何瑞修道,“那,又能怎麼辦?”他說完低頭檢查了一下這個賭徒的身體。賭徒呼吸心跳還算正常,隻是比平常人慢了不少,總體上就如同睡著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