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瑞修道,“監控中心的工作人員。我突然覺得,安洪雙那時候一直盯著攝像頭看,可能並不隻是給我們信號。有可能,他是通過這個方式,來和監控中心的某個人進行協議簽訂。因為這個時候,我們還沒有到場,他相對是自由的。而一旦我們到了,他再簽訂靈魂協議,萬一引出了靈力波動,豈不是等於自投羅網?”
王晴兒道,“那你的意思就是說,他的這個注視攝像頭,等於是一箭雙雕?”
何瑞修點點頭,“沒錯。至少我是這樣認為的。不然的話,你想,他上木馬,要給我們留信。這時我們已經快到了。為了安全,他可能就要撤離了。他哪還有時間?”
王晴兒看了一眼李若凡,“嗯,也是。走,我們去監控中心。”
在去監控中心的路上,何瑞修通過警務人員,了解了一下遊樂場自身的醫務室設置情況。這裏區分區域,共設有四個醫務室,每個醫務室兩人,一醫一護。平時醫務人員都在醫務室中值守,突發情況時可進行統籌調動。
這些情況弄清後,王晴兒悄悄放出去四張靈符。四張靈符化為四道微光,向四個醫務室的方向飛了過去。在靠近醫務室的地方,微光分別進入四個人的體內。四個人很快暈倒,在混亂之中,四組醫務人員全部出動,每組將其中一個帶入醫務室進行檢查和搶救。
如此一來,過會兒王晴兒假裝暈倒時,這四組人將沒有辦法直接參與。從邏輯上,這不會讓人感覺有什麼硬傷。
遊樂場的監控中心單獨有一個小樓,一共是兩層。由於兒童遊樂設施相對來說可能出現危險的情況比較多,所以監控的角度和部位就更為完善,為了讓每個攝像頭都能清晰地反饋在畫麵上,就建了這麼一個監控控製樓。樓裏都是以大廳設置,每層有六個大廳,上下共十二個。每個大廳中,有三塊大屏,四個人共同值守,除每人一塊屏之外,還有一個是備班的。
進入監控中心,需要管理層的授權,由於有警務人員帶隊,所以這一個環節倒是比較容易。他們的借口其實也很直接,王晴兒以鑒證署的人員身份直接向管理層通報,要求到監控中心進行檢查。同時,警務人員在到達監控中心值班室時,也故意向值班人員通報,並要求傳達到每一個監控室,要求他們配合。
進入監控樓之前,王晴兒去了一趟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就已經幻化為了安洪雙的模樣。她與幾個人一起進入,到監控樓一樓時,直接裝成暈倒在地。
按照計劃,何瑞修和警務人員聯係管理層,要求在遊樂場內所有屏幕上廣播尋找醫務人員,這個工作當然最終由監控室來完成。同時,他們也將王晴兒的目前的模樣直接發了出去,主要是為引起可能嫌疑人的注意。在此之後,幾個人將王晴兒帶到監控中心的一間會議室,由李若凡看守,何瑞修和警務人員則到監控樓外,迎接可能過來的醫務人員。
在外麵等了有一分鍾,李若凡即從那間會議室出來,以便營造出一個可以讓人動手的機會。會議室也裝有兩個攝像頭,如果監控中心真的有人有情況,應該是可以調取並看到這裏的。
很快,真的有一個女子向這邊趕過來。臨近時,她稱自己是一家醫院的醫師,希望能夠幫上忙,並且出示了自己的工作證。何瑞修本想放行,但是想到她一去,王晴兒又不是一個人獨處了,所以在剛剛和她握過手之後,幹脆身子一歪,慢慢倒下。那個女子大驚,立即對何瑞修進行處置,不過由於沒有什麼器材設備,很多方法也是急救手段而已。同時,她直接撥打了120。
大概過了有三四分鍾,何瑞修慢慢睜開了眼睛。那個女子似乎鬆了一口氣,問何瑞修感覺如何,何瑞修說自己連續工作又沒有吃飯,極可能是低血糖造成的。女子從兜裏摸出一條孩子吃的餅幹,告訴何瑞修先吃下休息,然後就準備進去看王晴兒。
但是她還沒有打開門,就聽見裏麵傳來了咣當一聲。王晴兒所在的那間屋子的門被從裏麵直接頂了出來,一個穿著工作服的人仰麵朝天倒在地上,疼得呲牙咧嘴。在他的手邊,還有一把鋒利的匕首。
王晴兒這時已經恢複了自己模樣,上前幾步,一腳踩住那個人要去拿刀的右手,“怎麼,還想再殺一次?告訴你,我們這是在救你!”之後,她抬起頭,向著何瑞修這邊喊了一聲,“情況解除,我們把他帶走。”
說完,她又撒出四張靈符。這四張,應該是用來蘇醒那個四昏迷者的。
王晴兒一隻手牽著那個監控室的工作人員,或者準確地說是掐著,直接帶到了她的飛行具之內,扔到後座上。之後,何瑞修和李若凡也進去。王晴兒盯著他,直接問,“你叫什麼名字,原來犯過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