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往楊莊路口飛去的路上,王晴兒打來了電話。
她告訴何瑞修,他們重點懷疑的一號乘客,已經從小區之中找到。但是,他並不是伍作為,也沒有任何的靈異能力。
他之所以躲著監控,是因為他確實有問題,隻不過與這個案子沒有關係。
他在一家公司上班,而且是公司的主要管理者之一。但是,前段時間公司內部出現了高層爭鬥,他也被卷入其中。不巧的是,他這時候突發眼疾。雖然他想辦法隱瞞,但是還是傳到了其他高層耳中。
於是,為了排除異己或者削弱對方勢力,有傳言說,公司準備以他有眼疾為由,解除他的管理職務。這個說法,是他的一個絕對心腹告訴他的。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他思前想後,決定 利用到日本出差開會談業務的機會,解決自己的眼疾。
所以,在日本,他進行了白內障超聲乳化加人工晶體植入術。他在日本預計的停留期是七天,這七天已經足夠他完成手術並進行初步的恢複。在日本期間,所有的會議和業務工作,都由他的絕對心腹來代履職責,期限到達後,他以有私事處理為由,推辭一天回來,讓其他人先走。
這一切,他都計劃得天衣無縫。但為了防止有公司內部人員起疑,他在離開飛機之後,就一直保持著一種盡量少被人注意的姿勢。因為如果細看的話,他的眼部還是多少有些異常。
他的進一步計劃是,回來後,再以感冒為由請兩天假,確保眼部看不出異常。這樣一來,公司高層想解除他的管理職務,也就沒有足夠的理由了。
沒有想到,他卻被何瑞修和王晴兒盯上了,而且還動用了不少特警。
這樣的結果,有些讓人哭笑不得,也讓何瑞修深感失望。畢竟,如果這個一號乘客是伍作為,他們就沒有必要再大費周折地去追蹤一個已經又失去了蹤跡的二號乘客。
可是,現實就是這麼殘酷。
“你也來楊莊路口吧。”何瑞修的聲音顯得有些失落,“是我們弄錯了。而且,我們失去了最好的機會。”
王晴兒的情緒似乎沒有何瑞修這麼差,“我很快就到。不用灰心,從前麵的各個案子來看,這個家夥本來就難對付,剛剛隻是湊巧冒出來一個小插曲而已。地麵交通封住就好,楊莊附近有軍用機場,那裏起降的每一架飛行具都會有詳細記錄,所以不用擔心空中逃遁的情況。空中情況交給我,你們主要查地麵。”
楊莊路口。
何瑞修和李若凡站在路口,四下觀察著周圍的環境。這裏的車流量並不是很大,如果那個監控的本地存儲還好用,很容易能查看到這個路口附近兩百米左右的車輛情況。二號乘客是在離監控兩百五十米左右的地方下的車,極可能是有意規避著這個攝像頭。
“如果我是那個嫌犯,我一定知道你們會發現這種異常並馬上進行調查的。”李若凡道,“進入這種道路情況簡單的地方,並不利於他的逃脫。所以,他來這裏應該是另外有目的才對。否則,一旦像我們這樣,封了地麵交通,又控製了空中飛行具飛行,還出動了十多架無人機進行地麵搜索,他基本上就等於無路可逃了。”
何瑞修聽完深吸了口氣,點點頭,“嗯,你說得有道理。可是,他為什麼還要往這裏來?除非,是他故意引我們來,或者,在這裏他有更好的逃脫或隱藏方式。”
李若凡道,“楊莊居住區,裏麵有比較完善的監控,他去那裏的可能性不大。那麼,他最可能的去向,便是楊莊後山,或者暫時留在農田之中,等我們撤離之後他再離開。”
“後者的風險很大。”何瑞修想了想,“他不知道我們在這裏呆多久。而這裏的農田是麥田,現在不宜隱藏。難道說,就是楊莊後山?”
何瑞修向楊莊的方向看去,在離居住區幾公裏的地方,有一座小山包,大概三四百米高,綿延有兩三公裏的樣子。山上麵叢林茂密,若真是躲進去,找起來確實會不太容易。假如山中再有什麼密洞之類,那就更難了。
李若凡這時顯得很是尊重何瑞修的意見,“我們兩個先去,還是等晴丫頭過來?”
何瑞修略作思考,道,“還是等她吧。我們三個對這裏都不熟悉,還是一起行動的比較好。另外,嫌犯可以使用靈能攻擊,僅我們兩個,我怕他攻擊你時,我沒有足夠的能力反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