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了一下,“而且,我們從那十八人的情況得出一個結論,凶手是在加強自己。在我們強勢調查的壓力之下,他決定再次行動,而且是使用陣法這樣的行動,為什麼會隻殺掉一個人?值得麼?畢竟,每一次行凶,對他來說都是一次冒險。”
何瑞修聽王晴兒這樣分析,心裏也是覺得很不對勁兒。
王晴兒說道,“所以,最可能的是,凶手是想引我們去那個現場,而采取別的行動。今天早上,李若凡和我通電話說,她通過衛星圖像觀察過了蒼雲山的樹木栽植,發現其中有守護靈激活陣法的痕跡,但是一切都有待於現場確認。”
何瑞修心裏不禁微微一驚。他並不知道李若凡還有這樣的發現,而這個發現,無疑是一個危險的信號。這也難怪,從開始王晴兒和李若凡的情緒都與平時不同,根本就不單純是調查案情時的那種壓力。
何瑞修沒有再說什麼,而是打開了新的現場前期調查時其他局已經完成的部分資料。由於那裏的靈能強度極高,所以第四調查局到現場時,幾乎沒有進行什麼特殊檢查,隻是通過死者隨心攜帶的身份證確定了身份。
何瑞修將姓名錄入係統,得出了基本資料。歐陽飛雪,女性,三十二歲,某公司職員,家住在離命案現場三十公裏外的地方。其本人未婚,沒有犯罪記錄,身體健康也少有醫療記錄。
從從事的工作和社交軟件上看,無特殊的社交對象。電話的通話記錄顯示,最後一個電話是在昨天下午五點多,也就是快下班時打入她的手機的。那是公司的電話。何瑞修專門打過去確認了一下情況。
接電話的人是她的部門經理,他說打電話找她,是告訴她晚上要加班。到目前為止,公司並不知道歐陽飛雪已經死亡的消息。
何瑞修讓公司幫忙查詢一下歐陽飛雪的離開時間。不出幾分鍾,那個經理回複,打卡機顯示離開時間是晚上兩點二十三分,監控錄像也證實了這一點。
何瑞修讓他們把監控錄像發到他的郵箱裏,準備過會兒再詳細檢查。王晴兒這時已經在停飛行具,他們已經到達現場。
前期來的警察和第四調查局調查員,已經把這裏進行了封閉隔離。按照之前何瑞修交待的,第四局調查員又幫忙確認了一下現場附近的痕跡情況,沒有找到有價值的指紋。同時,對頂樓住戶他們也進行了走訪,沒有人聽到有異常情況。
至於監控錄像,他們正在調閱。後續會將結果發過來。
飛行具停好後,兩人走下。何瑞修看了看靈能強度,目前讀數是92。
現場的陣法呈圓形,大概是三米多的直徑,裏麵的紋路比較複雜,和上一個類似。紋路是有凹陷的,裏麵填充著紅色的固體,像是幹涸的血液。這些,都和上一個現場類似。
死者倒在陣法中央,擋住了最核心的部分。她是側躺的,雙腿蜷縮,頭發披散。從手指和足部來看,沒有明顯的掙紮痕跡,這和上一個現場不同。
沒有磁體,不可能采集靈磁波譜。王晴兒檢查之後,也沒有靈紋存在,這可以說明是晚上發生的案件。
除這些之外,初步檢查,現場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唯一能夠斷定的,便是這和停車場的案子之間應該有關聯。
“趙偉臣已經去找這個歐陽飛雪的靈魂了。”王晴兒道,“但是有一點很奇怪。這個歐陽飛雪,本身的生辰,從事的職業,身體征點,在我現在看來,沒有一點兒與常人不同的地方。為什麼選她作為受害人?”
何瑞修站在屍體旁邊,“那,也許是因為她的生理特殊性?”
王晴兒不解,看了一眼何瑞修,“什麼特殊性?”
何瑞修多少有些尷尬,“我也不確定,可,可能是老處,女?”
王晴兒聽完皺了下眉頭,一巴掌拍在何瑞修的頭上,“你一天天的淨在想些啥?這明顯不是祭祀陣法,也沒有祭壇痕跡,是不是你說的情況,根本沒有區別!再說,你怎麼就知道她沒有過?”
何瑞修此時表情略有難堪,“這個,突然想到的而已……”
王晴兒白了他一眼,沒再說什麼,蹲下身去,慢慢將歐陽飛雪的屍體翻了過來。但是很快,她的手微微一顫。
“不對勁!”王晴兒的語氣很奇怪,像是緊張,又像是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