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瑞修“嗯”了一聲,沒再多說什麼。實際上,他現在也沒有什麼可準備的。第八局的辦公室早就一團糟,所有的補給都在那裏,可能多數都已損毀,無法使用。
看看表,現在已經十一點多了。離所謂的下午,也不過隻是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何瑞修吃過飯,便開始準備,果然李若凡在十二點半左右的時候,李若凡帶著邵磊曉過來了。
邵磊曉依然是一副不服的表情,但是這已經對何瑞修沒有什麼挑釁力。何瑞修一隻手推著邵磊曉,跟著李若凡上了飛行具。
邵磊曉在飛行一段時間之後,終於開口問道,“你們要帶我去哪兒?”
何瑞修冷冷一笑,“帶你去見一個老朋友。你供出了他,我們總要讓他知道。”
邵磊曉臉色一變,似乎是明白了何瑞修和李若凡的意圖,“我供出什麼了?我什麼都沒有說!你們不要這樣加害於我!”
何瑞修慢慢地呼了口氣,用一種漫不經心的口氣道,“加害於你?怎麼加害於你了?我們說你說了,你就是說了。沒有人知道,你到底說還是沒說。”
邵磊曉眼角不停地跳動,“你們不能這樣做!那樣他會殺了我的,我死了,你們什麼信息都得不到了!”
“信息?”何瑞修又冷笑了笑,“你覺得,你還能給我們什麼有用的信息?我們現在知道了姚逸的情況,你對我們來說還有什麼用?作為一個廢物,你的死活,和我們又有什麼關係?”
邵磊曉大叫道,“你們是公職人員,怎麼能這樣對我?我是公民,我是應受保護的,你們不能把我往火坑裏推!”
何瑞修覺得自己的語氣現在像極了王晴兒,“火坑?什麼火坑?我們是帶你去見老朋友,怎麼成了火坑?就算是火坑,當時你想什麼了,和他走那麼近?沒錯,我們是公職人員,是保護公民的,可是對於你這樣的犯罪分子,恨不得親手殺了你。”
邵磊曉又驚懼又氣憤,臉色漲得通紅,“你們,你們……”
李若凡這時似乎覺得聽得有些煩了,遞給何瑞修一張靈符,“行了,別和他打嘴炮了。這是禁聲符,打到他身體裏,不要讓他說話,省得過會兒壞了我們的大事。”
何瑞修接過,手一揚,直接將靈符打入邵磊曉的體內。邵磊曉開始還發出兩聲啊啊,後麵就成了幹動嘴幹比劃,卻是什麼聲音都沒有。何瑞修衝他又故意笑了一下,“唉,你這種人,讓你多活一分鍾,我都覺得難受。讓姚逸早些解決你更好。”
在與邵磊曉剛剛的談話之中,何瑞修其實已經確認了邵磊曉與姚逸之間存在關係。並且,邵磊曉對於姚逸,應該還是比較畏懼的。
不多時,飛行具在姚逸家門口落下。李若凡走在前,何瑞修帶著 姚逸走在後,直接進了家門。
見到兩個人又來,姚逸的妻子似乎有些不太高興。“你們兩個來了幾次了,怎麼又……”
李若凡直接說道,“我們來找姚逸。”
姚逸的妻子臉上立即顯出一層不悅,“我老公剛剛去世,你們明明知道卻這樣說,合適嗎?”
李若凡道,“你老公沒有死。我們抓到了一個人,他向我們供述說,姚逸的死是假的。他現在還活著,可能就在你們家裏。”
姚逸的妻子立即拉下臉,用一種慍怒的語氣喝道,“你們不要胡說!再這樣無理取鬧,我要報警了!”
李若凡的語氣依然平靜而緩慢,“我們沒有無理取鬧。可能你不知道,你老公是一個有靈異能力的人。他故意製造了死亡的假象,以給自己繼續傷天害理形成有利的環境。另外,他殺死了我們的搭檔,王晴兒。”
姚逸的妻子雖然還是一副憤怒的表情,但是眼中已經有了疑惑。“你們說什麼?什麼靈異能力和假死?”
李若凡道,“你不知道,說明你被蒙在鼓裏。事情與你無關,你不要多插手。”說罷,她取出一張靈符,往空中一拋,同時大聲道,“姚逸,你殺了我們的搭檔,這個仇,我們一定要報。不要以為躲起來就能萬事大吉,多行不義必自斃!”
在靈符的作用之下,她的聲音被擴了幾十倍,幾乎是數百米內可聞。說完,李若凡看著姚逸的妻子,“既然今天你不歡迎我們,我們便不強行搜查了,給你留點時間好好想想。不過,你自己的安全,還是要注意的。我們走。”
李若凡先轉身,何瑞修帶著邵磊曉隨後。李若凡顯然是找了個台階下,這樣就可以不必冒險進入姚逸家搜查。但是邵磊曉此時卻強烈地想表達著什麼,可能是想在這裏證明自己的清白。
李若凡停下,看著他,“怎麼,你還不想離開?就算我們要搜查你所舉報的情況,沒有主人同意,也不能強行執行。先回去,等主人想清楚了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