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琳曦垂死掙紮,想要推開她身上的龐然大物,可是根本沒有用,整個人被壓製的死死的,“你才是貓,你才是兔子!”

拓跋詳一手將她不安分的雙臂鎖在床頭,一手揉過她溫潤的紅唇,泛著紅光眼眸裏氤氳著些許欲望,悶聲道,“你若再動,我就當你自己投懷送抱了。”

感受到身上某人下身某處發著可怖的熱,白琳曦停止了掙紮,怕真的惹了這個已經有些興奮的家夥。

“睡吧。明日才有精神對付那場硬仗。”拓跋詳看她終於安靜,照舊將她抱在懷中,手掀落了帷幔。

白琳曦隻好閉上眼睛,不斷地催眠自己,自己現在是抱著一隻大狗熊,好在她的身子孱弱,敵不過自己的生物鍾,很快就沉沉地睡去了。

拓跋詳望著懷中安靜睡過去的白琳曦,微微歎氣,“好能睡的家夥。一日醒著的時間不超過三個時辰,當真如此。”

“王爺,烏丸大將軍有請。”赫連站在門口,瞧著裏麵的情形,心裏有幾分擔憂,她跟隨拓跋詳快要十五年了,這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麼柔和地對待一個女孩子,除了女皇陛下以外。

拓跋詳幫白琳曦蓋好了被子,走到門口,眼中的溫柔已不複存在,換之是冰冷森人的寒意,“赫連姑姑,曾幾何時,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赫連屈膝,“王爺恕罪。”

“若是她再少一根毫發,赫連姑姑就回去養老吧。”拓跋詳慢慢道,眼睛拂過赫連管家,不帶一絲玩笑之色。

赫連頜首,藏在袖中的手不自覺地抖了起來,但還是顫聲道,“王爺自重,此女乃敵國之皇親貴胄,若處理不當,怕是要被有心之人拿去做文章。”

拓跋詳單手披上大衣,哼笑了一聲,泛著隱隱紅色的眸子閃過不屑之情,“不過是群烏合之眾罷了。”

而就在白琳曦酣暢大睡的時候,三軍已經在統萬城外擺起了陣勢。柔然烏丸右將軍的書信已經送到白炎大營。

“三座城池?”李墨然輕輕扣著桌麵,神色看似怡然,卻在一瞬間將桌上的茶杯盡掃,目光陰鷙了起來,對著柔然使者,“回去告訴你們烏丸將軍,癡心妄想。”

柔然使者被嚇,忙不跌然地跑出營帳,坐台上的雖然是傾城的美人,但總是隱隱有種戾氣散發在他的周圍壓著人不敢抬頭,從內心裏感到戰栗。

“墨然公子,練雪本就是失職,如今柔然的條件天方夜譚,請公子給練雪機會,將功贖罪。”練雪在柔然使者走後,跪在李墨然的麵前,低聲。

李墨然負手而立,斜睨著練雪,“不妥。比起拓跋詳,你我的功力都太差。在他手裏救人,太難,反而又加一道累贅。”

“墨然公子,是太難,還是您根本就不想救!”練雪尖聲道,她已經受夠了這種被軟禁的日子,這幾天她擔憂白琳曦的安危寢食難安,卻被禁止參與營救行動。李墨然這種不慌不忙的態度更是讓她絕望。

“來人,帶練雪侍衛下去。”李墨然揮揮手,轉身又去研究地圖去了。

練雪自知掙紮無用,“墨然公子,無論如何,王爺是你的妻子。”

李墨然身形頓了一下,擺手,示意衛兵將她帶出去。

翌日,拓跋詳將睡得酣淋的白琳曦從床上挖起來陪他吃早飯。

白琳曦洗過臉,打開門,一股寒風刮過來,吹在人的身上,仿佛刀割一般,“好冷。”

“這會子就冷,再過一個時辰,在城牆上會更冷了。”拓跋詳給她搭了一件厚厚的氈衣,又將她摟在懷中,“真的有這麼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