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依雲覺得心中又是一緊,聲音哽在嗓子中半天不能出來。

“紅依雲,你回答我一個問題嗎?”白琳曦看他也是一副鬱悶的模樣,不禁道。

“你說。”紅依雲驚訝,她還有什麼事情要說的。

白琳曦嗬嗬一笑,“你到底是不是斷袖?”

紅依雲整個人一僵,半晌才道,“自然是的。”

“是麼?我還以為你一直喜歡我來著呐,原來都是錯覺。”白琳曦仰天,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鼻子,為自己搞了這麼一個烏龍感到難堪,“不要在意啊。因為,你之前總是愛在我和丞風中間插一腳。”

原來,她不是沒有感覺,紅依雲心裏苦的要命,麵上卻還笑著,“你真是多想了。我是欣賞丞風。我和你一樣,除了那個人,心中恐怕無法再有他人。”當年,他費盡心思在她和丞風中搗亂,不是沒有道理,他也喜歡她。一直喜歡,但他對她的愛是禁忌。他的父君是先皇的弟弟,母親是前鳳君的姐姐,兩重血緣的關係,讓他不能對她有半分非分之想,更是最後他身上所堅守的使命讓他們的命運從一開始就注定分離。

“唉,你還是忘了那個人吧,他已經離開白炎就不會再回來了。”白琳曦同情地看著他,“我很快就可以與丞風團聚了。你卻還要在這世上輔佐皇姐成霸業,蹉跎百年。祝你成為白炎史上第一男丞相。”

“朱墨皇子到。”禮官大聲喝道。

兩人皆是正襟立正,臉上換上了公式化的笑容,不再有任何談論。

車上的司空睿接過喜婆遞過來的紅綢,微微有些發怔,月老用紅線去牽住兩人的姻緣,他和白琳曦算是什麼緣分。

拜過天地之後,白琳曦就劇烈地咳嗽了起來,眾人以為她舊病再犯,便直接將這對新人送入洞房。其餘的酒宴都是管家和紅依雲操持,更沒有鬧洞房這個餘興節目。自然,若是有人膽子夠大,敢去鬧司空睿的洞房。

鎖上房門,白琳曦早早趕走了喜婆等人,轉身對床上拘束的司空睿笑了笑,“裝病就是這點好處,清靜不少。快吃些東西吧。我特地吩咐管家多備了些點心。”

司空睿扯開臉上的紅紗,走到桌旁,也不客氣,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慢些吃,小心噎住了。”白琳曦好笑,幫他倒了一杯茶,“明明是個皇子,吃起東西來總是像餓鬼一般。”

“你餓兩天試試看,自從前日宿醉後,我一直沒有吃東西,到現在都沒有緩過來。”司空睿喝了一口水,“成婚真不是個好事,以後再也不要了。”

白琳曦打開酒壺,一股馥鬱清香撲鼻而來,“看來管家下了血本。要不要來一杯。”

司空睿頭也不抬地吃著眼前的飯菜,“不喝。喝了會發情的。”

“哈?上好的梨花醉竟然放了春藥,管家太過分了。”白琳曦不舍地將酒撒在地上,“可惜了。”

“確實可惜,二十年的陳釀。”司空睿點頭,又塞了一個蝦餃在自己口中,腮幫鼓鼓的,好像一隻正吃東西的倉鼠,卻還道,“你真不吃?”

“不吃。我怕不夠你吃。”白琳曦看著滿桌的精致菜色,幾乎都是小碟子的,眼前可是個大吃貨,正宗吃貨。一般的男子都會吃得很優雅,就比如紅依雲和李墨然那些家夥一般。

司空睿唔了一聲,繼續吃著東西,絲毫沒有不好意思,臉皮意外的厚。

“噗”白琳曦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你怎麼這麼可愛?”

“咳咳。”司空睿第一次聽到人說自己可愛,被狠狠地嗆住了,咳個不停,心裏卻如小鹿亂撞一般咚咚地跳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