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該死還不滾?”
風馳一瞪眼睛,小夏子連梁如意都顧不上了,帶著狗腿們頭也不回地瘋跑。
“他們.。”
青蘿悶悶地不明所以。
風馳一揚頭,傲嬌地說:“側妃您仁慈,不和他們一般見識,哪像世子,每次都弄得那麼血腥。”
電掣補充一句:“上次有幾個太監對世子不敬,是我和風馳親自剁手剪得舌頭。”
青蘿汗了一個,怪不得那些太監各個嚇得屁滾尿流,原來夜子陵殘暴腹黑的惡名已經傳遍整個大明宮了,不過,哈哈,自己喜歡這樣腹黑的夜子陵!
“說說,他們為什麼追你?”
青蘿安撫了一下嚇得麵無人色的梁如意,她在戰戰兢兢中訴說了自己方才的遭遇。
他喵的,這魏德清真他媽不是東西!
不獨青蘿,連若漪和夏蟬都氣得臉色發白,倒是風馳、電掣沒什麼反應,好像對這種事已經是司空見慣了。
“走,咱們去內侍省救方婉柔。”
青蘿撂下一句話,抬腳便走。
“側妃——”
風馳滿頭汗地將她攔了下來:“宮裏就是這樣,有許多不平事,您要是一件件地管,恐怕管上幾年也出不了宮,咱們這次來不是為了拜見兩宮皇太後嘛,誤了時辰可就不好了。”
這個側妃,真是聽風就是雨,要是任由她這麼鬧,回去主子一定劈了自己。
“再說您現在就是去了,那個方婉柔也已經被內個了..”
風馳說的隱晦,可若漪和夏蟬已經羞紅了臉。
“那.好吧,咱們先去拜見兩宮皇太後。”
青蘿有些頹喪,這不僅因為救不了方婉柔,還因為她又想起夜子陵的諄諄告誡。
若漪拉著梁如意的手:“你是哪個宮的?用不用我們派人送你回去!”
梁如意驚慌如小兔,跪在青蘿腳下,磕頭哭道:“奴婢是伺候在皇上身邊的,可求世子妃不要送奴婢回長生殿。魏公公在這大明宮一手遮天,奴婢要是回了長生殿,還是會被他抓走的,求世子妃大發慈悲,留奴婢在身邊侍奉吧。”
“這.。。”青蘿猶豫了,不明不白地從宮裏帶人回府實在太不安全,表麵上看這個梁如意是受了魏德清的欺壓,萬一他們是串通好了演戲,自己豈非帶了一個內奸在身邊?
“你既然是皇上身邊的宮女,相信你把此事告知皇上,他一定會為你做主,本妃身邊實在不缺丫鬟,再說即使你要走,也不是本妃說要走你就能要走的,此事還需要麵見太後,請她定奪。”
皇室的宗親如果看上宮裏的某宮女,必須通過皇太後的首肯,才能放出宮,這是大明宮的規矩。
“時候不早了,咱們去慈寧殿吧。”
青蘿再不贅言,帶著若漪她們往安太後的慈寧殿行去。
到得殿門前,青蘿微微駐足,但見四周流水環繞、清幽雅致,回廊上還掛著畫眉、鸚鵡、金絲雀等名貴鳥類,嘰嘰喳喳地唱著。雖然沒有椒房殿那般華麗輝煌,卻別有一番世外隱者的韻致,倒是與安太後平日裏的處世風格相得益彰。
剛轉過影壁,裏間早有伶俐的宮女通報:“康親王世子妃覲見。”
兩名宮女打起簾子,風馳、電掣等外男停步留在院內,青蘿在若漪地攙扶下,進了裏間。
雖然臨安四季如春,但這個時節還是有寒氣,安太後有寒腿的宿疾,因此地上的地籠還燒著,幾名模樣姣好的宮女手持細鐵挑著裏麵銀色的木炭,安太後則穿著一身簡淡清新的宮袍端坐在軟榻上。
旁邊是妝扮華麗的宣太後,此刻她正低頭看著修長手指上的丹蔻,對青蘿的進入恍若不聞,而未來的皇後方幼蘭並靜妃慕容靜嫻都在兩旁分別侍奉兩位皇太後。
寧國公夫人劉氏並方幼蘭的養母虢國夫人,則坐在下首。
青蘿本以為今日到場的就自己一個罷了,哪知竟如此齊全。
“兩宮皇太後,萬福金安。”
青蘿行了大禮。
宣太後不為所動。
他喵的,你倒是喊平身呀。
青蘿跪得膝蓋生疼。
安太後看不下去,微微一笑:“快起來吧,地上涼。”
“謝太後。”
青蘿在若漪的攙扶下站起,此時早有小太監搬來繡凳,就放在寧國公夫人劉氏的旁邊,青蘿剛剛坐定,就聽宣太後不著喜怒地開口。
“還是姐姐疼她們這些小輩,隻跪了一刻就心疼了,怪不得她們都愛與姐姐親近,連請安也是先來這慈寧殿。”
青蘿哪能聽不出來這話裏話外的不滿,忙起身道:“臣妾從宣武門進宮時,已聽說宣太後您老人家在慈寧殿,便急忙帶著下人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