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清雅忽然覺得腰上猛地一緊,一股巨大的力量裹挾腰身,令她飛出水麵,淩空一轉,啪嗒一聲,重重地落在地麵上。
呃,好痛!清雅直接被疼醒了,這誰啊,到底是救她還是害她啊?
眼睛對上一雙冰眸,感覺一陣殺氣迎麵而來,就被人拎了起來。
清雅終於體力不支,暈過去了。腦子裏最後一絲想法,能不能別這麼一次又一次沒骨氣地暈倒啊。
“俞神醫,她怎麼樣?”清雅剛醒來就聽到這一句,手腕上有人掐著,像是在探脈。
睜開眼,對上孟南友好的眼神,投以感激一笑。
俞神醫神色變了幾變,向坐在輪椅上的男子鞠了一躬,沉聲道:“稟長安侯,這位姑娘受傷不輕,體質又弱,還受了風寒,加之言語有礙……”他欲言又止,鼓起勇氣瞥了眼男子,心一抖。
長安侯?冷瘸子?清雅難得將兩人劃上等號。
沒錯,被稱為長安侯的正是在河邊救了清雅的冷麵男,他麵無表情地打斷大夫:“治好她!”
“是是是,老夫盡量!”俞神醫悄悄瞥了眼長安侯的臉色,遲疑了下,又道,“恐怕,子嗣上也……”
孫清雅睫毛顫了顫,這老人家眼睛真毒,一眼就看出來她是個啞巴了。她自己也算是醫生,就沒有這個本事。
“務必治好。”
俞神醫硬著頭皮應道:“是,請長安侯放心,老朽定將竭盡全力!”
清雅聽著他們的對話,腦中浮現一些淩亂的記憶。
據傳言,長安侯俊朗冷冽,身患痼疾,不良於行,殘酷暴虐,殺人如麻……
之後一整天,清雅沒有再見過那個冷得像冰窖的長安侯,那個隨和的孟南倒是來過幾次。
想起穿越過來這幾天憋屈的經曆,清雅苦笑一聲,她總不能一直賴在人家家裏,這裏是古代,她又沒錢,自力更生也不可能。
好不容易走這一遭,她必須勇敢地活下去,她記得原主孫清雅是禦史府四姑娘,得想個法子回去,她可不是軟柿子,任那些人人搓圓捏扁。
哼,此仇必報!
“姑娘,孫姑娘!”
孟南打斷了她的思緒。
瞥見不遠處輪椅上的人,雖然坐著,但身長腿長,五官也算得上俊,不過是冷峻,周身散發的冷意令她下意識瑟縮了一下。
孟南心知小姑娘心思,笑道:“姑娘的病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再吃兩服藥就能痊愈。”
孫清雅頷首致謝,孟南縮了縮脖子,連忙將藥遞給她,避了出去。
藥湯不燙,孫清雅顧不得苦,仰起頭一口氣喝光了。
“不怕有毒?”
孫清雅一愕,就見一對紫色的寒眸盯著她,像是要將她看穿。
她輕輕搖頭,最差不就是死麼,她早已駕輕就熟了。況且,他既然救了人,沒道理再來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