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微臣有一事不明,不知當講不當講!”張正一直冷眼旁觀,想看他們究竟鬧得是哪一出,可是越聽越心驚,出列拱手道,“請問殿下,皇上為何突然駕崩,當時守在旁邊的是誰?還有,皇上為何不直接傳位於您,還大費周章地讓您監國呢?”
秦尚書立即接口:“國不可以一日無主,殿下不如早日登基!”
他心裏忐忑,他才滿三歲的小兒子昨晚莫名丟了,發現一封書信,說今日務必要擁立二皇子為帝,否則再也見不到孩子了。
也有其他大臣紛紛附議,皆是剛才家裏丟了孩子的官員。
周琰心中得意,麵上卻顯出為難的神情:“父皇隻是命我監國,至於登基……”
“殿下人中龍鳳,乃真命天子也,殿下就莫要再推辭了!”
張正不屑地掃了周圍一眼,這情形還有什麼不明白,周琰不知用何種手段擄了幾個大臣的家眷孩子,以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冷笑一聲:“殿下真是好計謀,好膽色!還請殿下回答下官剛才的問題!”
周琰冷冷地睨他一眼,他恨不能在他身上戳出幾個窟窿來來,他掃視眾人道:“父皇昨晚突發疾病暴斃身亡,當時本殿下正好在旁伺候,至於登基一事,是各位大人提出的,如今父皇屍骨未寒,此事以後再議也不遲。”
話音未落,殿外響起洪亮的笑聲。
“哈哈哈哈——亂臣賊子,有何德何能登基為帝?”
眾臣隻見一道鐵灰色的身影向自己走來,因顧弘做太監總管的時候一直是易過容的,因此此時眾人都覺得他麵生,許多人都不認得。
隻有年紀較大的人覺得他似曾相識,定睛看去不禁大駭:“老長安侯?”
顧弘麵色自如,“沒錯,老朽正是曾經的長安侯顧弘!”
眾人議論紛紛,傳聞老長安侯顧弘英年早逝,原來他竟然沒有死!
顧弘完全不理會眾人,大步行至殿前,指著周琰的鼻子就開罵:“周琰,你試圖弑殺君父,不孝不悌,人人得而誅之,竟敢肖想上麵那張龍椅?”
周琰眼看計劃要成功,卻被突然冒出來的顧弘打斷,頓時惱羞成怒,厲聲道:“侍衛何在?”此時,殿外湧進來一批侍衛,周琰指著顧弘:“這大殿誰都可以闖進來嗎?拿下!”
他不認識什麼老長安侯,大庭廣眾之下竟敢大放厥詞,真是自不量力!
“看誰敢動我!”顧弘此言一出,大殿一下子靜下來,落針可聞。
周琰見他如此囂張,更是惱恨,“侍衛還愣著作甚?還不快將此賊拿下!”
可是,等了許久,侍衛們都一動不動,好似沒聽到他的話一般。
周琰心裏一驚,這個顧弘是有備而來,難道這些侍衛被他做了手腳?
他心裏不禁開始發慌,身邊的謀士低聲道:“殿下莫慌,皇上駕崩,您繼承皇位順理成章,別被小人三言兩語左右。”
是啊,他怎麼自亂陣腳了?周琰心裏踏實了些,腰杆也更挺得更硬了:“就算你是老長安侯顧弘,今日擾亂朝堂,本殿下也得治你的罪!”
顧弘輕哼一聲,還不知道誰治誰的罪!
他看向周琰身後一直低垂著頭的太監:“郝公公!”
周琰也想起昨晚他讓人準備的聖旨,“郝公公,把聖旨拿出來念給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