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人交談間,果然,下方的戰鬥,已經漸漸的接近尾聲,那擁神部落的大法老,已經開始讓人撤退,而雲輕風也隻是讓人追了一段距離,便退回來了。
而這時,月河又說道,“王爺,將軍就快回來了,風也開始大了,我們回去吧。”
“好,回去吧。”
雲落雪在營帳裏待了一會,便看到雲輕風帶著一身剛硬的肅殺之氣進到賬裏,隻是臉上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完全不像是打了勝仗的樣子,隨手將長戟放在一邊,坐在了桌案後,月河給他遞上一杯水。
“三王兄,怎麼,打了勝仗也不開心?”
雲輕風喝了一口水,說道,“這場勝利,乃是意料之中,隻是,那落歌竟然不在,我怕她去了求如之山,去搶奪櫻琅。”
“她是去了求如之山。”
雲輕風聽到雲落雪的回答,有些驚異,“落雪,你怎麼知道?”
“因為,消息,是我給她的。”
雲落雪看著雲輕風,又說道,“三王兄,你放心,那落歌,得不到櫻琅的,木繁衣與涼予他們兩個,又豈會是那麼簡單的,落歌,也隻不過是會一點奇異之音而已。”,雲落雪沒說出的話,卻是,顧涼予手上的乃是禦神之音!
卻隻聽他又說道,“即便是得到櫻琅,那弱水之靈,又豈會是輕易捕捉的,現如今,把她引走,隻不過是為了更快的打下擁神而已。”
雲輕風點了點頭,算是明白了雲落雪的話,“落雪,你是怎麼來的北疆?路途遙遠,而你又沒有帶一個護衛。”
雲落雪伸出右手,手腕上帶著一個碧綠的鐲子,“這是師傅給我的,我離開了易世門,師父豈會不給我一些防身之物。”
想到易世門的神秘,雲輕風也就沒有多問。
深夜,雲輕風站在營帳外,天上一顆星辰也沒有,壓得人心煩意亂,雲輕風在營帳裏睡不著,便想著出來看看,卻依舊是有點東西壓在心上,讓他放不下。
他想起了獨自離開的落歌,雖然落歌離開,對於雍和還有他來說,都是一件好事,但是,他的心中卻沒有多少興奮,反而有著一絲擔憂。
遙遠的求如之山,神秘不說,更是危險萬分,而落歌竟然獨自一人去了求如之山,他想起了落歌那一路上的關懷,與一次決然的放棄。
他想起,那個總是一身黑裙的女子,笑著問他,將軍,你信不信一見鍾情?
自是不信。
我也不信,隻是,將軍,我……。她的話,卻沒有說完,便停下了。
她又說,將軍,雍和待你不公,若是你來擁神,我還你一份公平可好?
我是雍和的鎮疆王,守護雍和,是我的責任!
腦海中總是會想起那時間並不長的點點滴滴,眼中出現了一絲柔和,忽而,搖了搖頭,又重新換上那一身凜冽!竟然會為了落歌分身,竟然會擔心她?
雲輕風雖然馳騁於沙場,但畢竟不是鐵石心腸之人,他也有感情,也有溫暖,落歌似乎便是那一縷陽光,召喚出了他的溫暖。
良久之後,低歎一聲,可是,畢竟是殊途,如何去同歸。
雲落雪躺在床上,望著帳外,雖然什麼也看不到,可是卻知道雲輕風在外麵站著,孤傲的眉眼,多了一份情冷,閉上了雙眼,輕聲說了句,三王兄,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