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和與擁神部落的戰事,打了一場又一場,月河依舊用雲輕風受命回到雲霄城的借口,瞞著眾將士,但由於月河的領軍有方,一次次勝利,使得雍和的士氣依舊高漲著。
有勝利,便有失敗,所謂的幾家歡喜,幾家憂。
擁神部落內,便是一派萎靡的景象,一次次的失敗,已經讓他們身心俱疲,而一心期盼的族長,他們的信仰所在,竟為未歸來,令得眾人整日裏憂愁不已,戰鬥的動力越來越小。
就這樣,戰事持續打了兩個月,已經完全呈現了一麵倒的局勢。
北疆的戰事,如火如荼,而在遙遠的極北之地,卻是一派溫馨。
隻見一向是荒無人煙的極北之地,竟不知何時有了一座草屋,還有嫋嫋的炊煙升起。
草屋內,一位黑裙女子不知在做著什麼飯菜,散發著誘人的香味,隻見她時不時地望向屋外,雖然臉上蒙著麵紗,看不清表情,但眼中卻是滿足與幸福,不知道是在她第幾次的望向屋外時,遠處,終於出現一個人影,身穿一身簡單的青色衣衫,手上還拿著東西。
見到那人的到來,黑裙女子慌忙轉身,將飯菜擺好,並不是什麼美味佳肴,也沒有菜品繁多,竟隻是簡簡單單的燉了一條魚。
這兩人便是雲輕風與落歌,看得出來,這兩個月內,他們的確很幸福。
雲輕風將手裏提著的一隻兔子放到一邊,見到女子的時候,身上剛硬鐵血的氣質再看不見,臉上掛著溫柔的笑,伸手攬過落歌,在她臉上輕輕一吻。
落歌低著頭,眉眼含笑,甚是動人,忽而掙脫他的懷抱,讓他坐在桌邊,取過一雙筷子遞上,又拿過一個碗給他盛了些魚湯。
“輕風,趕快吃吧,一會就涼了。”
雲輕風接過碗筷,卻是夾了一塊魚肉,精心的去掉魚刺,放到落歌碗裏,落歌用筷子戳著碗裏的魚,歪著頭看著雲輕風,“輕風,我從未想過,你會真的來找我,我總怕這是一場夢。”
“落歌,我都已經來了兩個月了,你還不相信?嗬嗬,雍和是我的責任沒錯,但,我也不能一直讓你自己承擔一切。”
聽到雲輕風的話,落歌卻是收了笑,低著頭,輕聲說道,“是啊,已經兩個月了,時間還真快啊。”
雲輕風如何不懂落歌的意思,兩個月的時間,足以讓一切發生改變,隻怕,雍和與擁神部落的戰事,也已經快要到末尾了吧。
兩個月來,兩人一直逃避著這個話題,卻也明白,最後的結果,他們仍是回到各自的陣營,或陪著一起滅亡,或陪著見證勝利。
時間的沙漏,不會為任何一個人停留,兩個月的時間亦是轉瞬即逝,終究是要麵對這一切。
話題瞬間沉重了起來,打破了兩個月來的溫馨,雲輕風握了握手,輕聲說道,“落歌,先吃飯吧。”
“嗯。”,落歌再次拿起筷子,剛要夾上那塊微涼的魚肉,腰間的玉佩,卻是傳出一聲輕微的碎裂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