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城樓之上(1 / 2)

木繁衣看了他一眼,他還記得,當初的古城池,留在人間,可是一直為了讓顧涼予回天界的,按理來說,應該是隨著上次的失敗,覆滅了才是,怎麼又出來了。

“繁衣,你有沒有想過,你以前到底在什麼地方出現過?”,顧涼予袖中的手心裏握著兩片綠葉,糾結了一會,終於又收了回去,還是沒有拿出來交給木繁衣。

“涼予,你說什麼?”

“沒事,我們走吧。”

木繁衣看了他一眼,斂下了眼眸,跟在他身後,在沒有說話,涼予怎麼了,看來下次見到離殤,要問問他,到底和涼予說了什麼。

木繁衣與顧涼予來到華月城,倒是欣賞了一出好戲,城內滿是肅殺的血腥氣,木繁衣皺了皺眉,望著四處空曠的房屋,完全想象不到這兒曾是一國之都,曾經繁華異常。

“也就是這麼幾天的時間,一切都已經變了樣,當日,我剛來時,這兒繁華可比雲霄城,也不知道雲落雪到底做了些什麼。”,顧涼予看著破敗的城池,似乎自己也貢獻了一份力呢,雖然附屬小國也是趁亂而起,但,雲落雪在的地方,豈容他人做主,何況還有一個易世門。

偶爾碰見幾個華月人,但是一見到顧涼予與木繁衣兩人,便慌忙跑走,臉上滿是恐懼,根本來不及聽顧涼予說話,木繁衣閃身擋住一個人的去路,右手長劍放在那人的脖子上,那人六神無主的跪在地上,嘴裏不停的說著,“饒了我,饒了我,我不是士兵。”

木繁衣聽到他的話,疑惑的看了一眼顧涼予,“涼予?”

顧涼予似乎明白了什麼,雲落雪果然好手段,“繁衣,我們走吧。”

跪在地上的那人看著木繁衣將長劍收起,顫抖的身體終於緩和了一點,掙紮著站起來,踉蹌著跑開了,“涼予,去哪兒?”

曾經的華月王宮,如今依舊矗立在那兒,高高的城樓上,再不見當日的華月國主,幾人來到城樓上,放好一張軟榻,青色錦緞覆在上麵,城樓下,當日舉行祭天大典的地方,已經跪滿了人,看著裝打扮,像是華月的文臣武將,外麵一群黑衣人握著兵器,將眾人包圍住。

這是一隊人馬從遠處走來,登上城樓,下麵跪著的人看到來人,迅速掙紮起來,黑衣人在跪著的眾人中分出一條道路,將反抗激烈的幾人全部斬殺,殷紅了地麵,雲落雪身穿一身青衫,悠閑的走過去,任腳下的血汙染了衣擺,也沒有在意。

登上城樓,斜倚在軟榻上,一旁的拂袖遞上一杯酒,雲落雪接過酒,風流的眉目打量著下方的眾人,似乎在欣賞一幅畫,神情優雅,氣質飄逸。

“師兄,各個小國的使者,已經秘密來到華月城,現在應該已經在某個地方看著了。”

“我王兄有沒有派人來?”,雲落雪晃了晃杯中的酒,就是華月盛產的葡萄酒,水晶杯子,映著鮮紅的酒水,纖長白皙的手指,煞是好看。

“自然早就來了,據報說,是王宮暗衛。”,拂袖站在雲落雪旁邊,掃了一眼四周的屋舍,“師兄,是否要將他們全部留下?”

“你說呢?”

“拂袖明白了,請師兄放心吧。”

這時火秀來到城樓上,容顏似乎有些憔悴,“王爺,人已經帶來了,可以開始了。”

雲落雪輕飲了一口酒,卻沒有看向火秀,聲音略有沙啞,“嗯,師姐辛苦了。”

火秀對著身後的人揮了揮手,兩個黑衣人帶著一個人走到城樓上,那人一身破碎的戎裝,氣息萎靡,已經昏迷不醒。

火秀走上前,拿出一顆藥丸喂給他,又在他身上點了幾下,那人幽幽醒轉,抬起頭看著雲落雪,一雙眼中隻剩下恨意,還有深深的懼意,以及一絲從未退卻的高傲。

雲落雪笑了笑,“嗬嗬,漠狼將軍,你這個表情還是不錯的,願你死後還能尋到華月國主,在為他效力吧。”

漠狼將軍用僅剩的力氣掙紮著,眼中的恨意想是想要生吃了雲落雪,雲落雪依舊是風輕雲淡的優雅,瞟了一眼他,對拂袖點了點頭,拂袖早就看漠狼將軍不順眼了,漠狼將軍看著雲落雪的眼光總是有一種輕蔑,即便現如今,眼中還能看到一絲輕蔑。

拂袖還是很欣賞他的,易世門的刑法,他是再清楚不過,如今漠狼將軍還能存有這種意誌,當真是難得,不過,憑他對雲落雪的態度,就足以給拂袖一個殺他的理由。

“漠狼將軍,我易世門的刑罰,你可還喜歡?一會還有一個好的,你可要給我撐住了,千萬不能死,我精心給你準備的,你要看完,知道嗎。”,拂袖來到他身邊,抽出旁邊一人的長劍,放在漠狼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