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袖喝了一口冷掉的茶水,說道,“自然是好消息。”,又拿出一封書信遞給雲落雪。
雲落雪看著書信的內容,無非是一些正常的彙報,隻是,後麵附著的一首詩,卻是引起了他的興趣,輕聲讀到,“君當如竹青衫傲,臨危不亂扇輕搖,天意管它指何處?下落風華驀然笑!嗬嗬,君,臨,天,下!”
“拂袖,這封書信是不是也已經傳到了雲霄城,皇宮內,禦書房?”,雲落雪雖是問這話,卻一點疑惑的已是也沒有,顯然是猜到了拂袖的用意。
“嗬嗬,恐怕,又會掀起新一番的動亂吧,隻是,這四個字,除了我,還有誰能擁有!”,雲落雪將書信放到桌上,站起身來到一根柱子旁,看著眼前的風景,“霧裏看花,水中望月,在美麗,也隻是幻想,隻是一場夢。”
拂袖也起身來到雲落雪跟前,右手之上輕輕聚起一股力,將眼前的煙雨朦朧打散,露出在細雨的澆灌下更顯鮮豔的花朵,說道,“再大的霧,總有驅散的方法,再多的水,總有幹涸的一天。”
又一揮手,將更多的細雨擋在外麵,“而我也相信,我會看到你登臨絕頂的那一天,不論天下如何亂,六界,如何動蕩。”
雲落雪伸出去手,像是握住了什麼,緩緩握緊,眉宇間的孤傲更甚。
忽而,像是想起了什麼,“拂袖,你的傷?”
半個月以來,拂袖一直在房內療傷,很少出來走動,以他的功力與恢複的清心訣,竟然還花費了這麼長時間,足以看出當日受傷之重。
而拂袖再厲害,也不過是一介凡人,當日為了護住雲落雪,一直強行壓製著身上的傷,也是休養了半個月才恢複好,點了點頭,拂袖撤掉功力,使得煙雨重新覆上花草,“師兄,我沒事了。”
“從雲霄城回來後,便一直沒有看見墨色,他去哪兒了。”
雲落雪知道墨色一直是隱在周圍,沒有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會出來的,隻是,平時偶爾會有些動靜,讓雲落雪知道他還在,但是,這一次,卻是真的失蹤了。
聽到雲落雪的問話,拂袖的臉色竟然罕見的變得有些難看了,猶豫著說道,“墨色,他……。”
隻是,拂袖仍舊是沒有說完,將下半句話咽了回去,雲落雪看了他一眼,“他怎麼了?”
就在拂袖猶豫著是不是要把墨色的計劃高速雲落雪時,莊內深處卻傳出一聲巨響,雲落雪愣了一下,這莊園之內,難道還能有人來襲!
拂袖也是愣了一下,卻沒有多少驚訝,雲落雪隨即明白了,看來這是自己人搞出來的動作,隨即走向發出聲響的地方,拂袖慌忙跟在他身邊,將油紙傘這在他的上方,眼色裏有著一絲不安。
走了一會後,上前兩步,攔在雲落雪麵前,說道,“師兄,你還是別去了。”
“怎麼?”
“師兄,那是……墨色在做實驗。”
“實驗,什麼實驗?”
“師兄,你可還記得,當日變成怪物的影衛總領?”
想到這兒,雲落雪的臉色也是變了幾下,隨即聽從了拂袖的意見,準備回房休息,“那就回去吧,讓墨色收拾好。”
“是,師兄,那我送你回去吧。”
就在準備離開之時,一個全身黑色,還留著黑色汁水的怪物忽然出現在雲落雪麵前,散發出一股股的腥臭,雲落雪的臉色當即變得毫無血色,後退了一步。
拂袖一驚,閃身擋在雲落雪前麵,卿世刀握在手中,剛要將怪物解決掉,卻聽見墨色在遠處大聲說道,“拂袖,不要!”
雲落雪與拂袖轉身看著迅速趕來的墨色,隻見墨色依舊是易世門的習慣,一身雪白的衣衫,實在無法將他與滿身惡臭的怪物聯係在一起。
墨色甚至來不及行禮,瞬間來到怪物麵前,手中拿出一個竹筒,一直金色的小蟲飛出來,不知道墨色究竟做了什麼,怪物竟然隨著金色的小蟲走了。
見到怪物離開,墨色方才轉身看著雲落雪,躬身行了一禮,“墨色見過公子。”
雲落雪負手而立,似乎在等著墨色解釋什麼,果然,墨色又繼續說道,“這是我新研製的,嗯,可以說是兵器吧,戰鬥力強橫,不僅在原來怪物的基礎上改進了許多,而且他全身都是毒,破壞力,絕對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