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離殤,是我漠河識人不明,竟然與你相交甚深,沒想到你竟前來破我魔族結界,也罷,事到如今,你我便是敵人!”
隻是,漠河轉而看向天後與冥帝,“即便我魔族不如你們兩界強大,但是,我魔族也不是任人欺淩之族,既然敢來打我魔族的主意,那邊要拿出代價!”
抽出腰間的長鞭,長鞭落下,帶起裂風聲,帶著肅殺之氣,漠河冷眼看著他們四人,沒有一絲懼色。
天後輕蔑的說道,“漠河,若是你魔族之主還在,或許我會忌憚幾分,但是你親自背叛了自己的王,又有何臉麵來麵對魔族!”
“如今的一切不過是你咎由自取而已!”,冥帝上前一步說道。
“哈哈哈,這理由,果然足夠冠冕堂皇,我魔族之主?若是他歸來,你們豈會是他的對手,你們應該慶幸才是,我魔族,你們覬覦的不過是昆吾而已,隻是……。”
漠河輕輕揮動著手中的長鞭,大笑了幾聲,看著幾人,卻沒有在說話。
聽到昆吾的消息,四人立刻有了劇烈的反應,昆吾神樹,被魔族困了這麼多年,魔族必定在他的身上做了什麼,幾人貿然前去,恐怕隻會空虧一潰。
便想著,先將漠河打敗,在慢慢找昆吾。
卻不知,昆吾神樹在感受到顧涼予與木繁衣的危機時,已經是一直處在暴怒之中,隻需要一點點的外力,便可以脫困,而到時,魔族將會又多一個大敵。
漠河取下背上的長弓,碧綠的箭矢搖搖晃晃的飛向漠河,隻聽離殤說道,“漠河,我已經給了你機會,既然你不願意珍惜,就不要怪我!”
“哈哈,這種時候,就不用再說這種話了。”,長鞭纏住飛來的箭矢,離殤的身影隨著箭矢而來,與漠河擦肩的時候,低聲說道,“漠河,這段時間,你一直使得魔族隱蔽,恐怕是用了禁忌之術吧。”
漠河長鞭一甩,卻沒有說話,隻是長鞭的威力,確實減少了不少,見到漠河的攻擊力有些下降,天後,冥帝,莫山三人迅速上前,與漠河打鬥在一起。
看到四人圍攻漠河,下麵的青雲有些焦急,漠河的情況,青雲是知道的,一次次的動用禁忌的術法,迅速的消耗著自己的生命力,如今的漠河已經不是其中一人的對手,更何況是四人聯手。
果然,幾人沒交手多少時間,漠河便已落入下風,一襲深藍色的袍子,被鮮血染得有些黯淡了。
擦去嘴角的鮮血,握緊了手中的長鞭,即便受傷再重,漠河卻始終沒有離開他站立的地方一步。
看到迅速落敗的漠河,青雲握了握手,終究是沒有挪動一步,因為漠河給他的命令乃是,誓死守護住王宮,不可讓敵人踏進一步!
青雲抬眼看著上方的打鬥,隻見,漠河的氣息,一瞬間又變得雄厚起來,又是禁忌之法!
再這樣下去,漠河還能支撐多久,隻是,本就是虛弱的身體,在動用禁忌之法又如何,終究不過是一場失敗。
而漠河想的卻是,一定要撐到月河醒來!
看到一直硬撐著的漠河,離殤臉色一變,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難道,月河,就在下麵的宮殿裏,離殤想起漠河曾對他說的。
“離殤,我隻願,若那日到來,他,依舊如初。”
“他,依舊如初,你,又當如何?”
“我曾許他,盛世千秋,迎他歸來,一世無憂,免他流離,當初的誓言,我從未忘卻,至於我,必勝所求,隻有一事,畢生所奉,從來隻有一個,畢生所忠,從來隻有一人,日後,自有我的歸處。”
而現在,漠河一直不曾離開這兒,以漠河對月河的愛護,必然會誓死保護他,這一刻,離殤可以確定,月河必定在下方的宮殿內。
隨即,閃開漠河,一隻碧綠的箭矢帶著凜冽的殺意衝向下方的宮殿,果然,漠河的臉色當即變得蒼白,眼中還有一抹焦急。
其他三人當即明白了些什麼,轉而集中攻擊下方的宮殿。
漠河一驚,身體已經是撐到了極限,咬了咬唇,身體一轉,擋在醉笑箭的前方,閉上了眼睛,輕聲說道,“王,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