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內,雲落雪負手站在城樓之上,就在剛剛,莫山正在和他說事情,卻突然收到一直靈鳥,隨後便急匆匆的走了,隻是,這一次,不隻是雲落雪一個人,還有一個人,站在他的身旁。
一身深藍色的衣袍,狂放而又內斂,望著東方。
雲落雪看了他一眼,“怎麼,擔心魔族?”
站在雲落雪身邊的人,正是許久都未出現的漠河,此次,昆吾歸來,漠河,自然是也感覺到了,自從奉命來保護雲落雪的時候,漠河便一直隱在暗處,除了雲落雪與拂袖,無人知道漠河在這兒。
而就連雲落雪也是極少見到漠河,今日,雲落雪正在把玩著青玉骨扇,卻發現扇骨發出強烈的瑩綠色光芒,似乎是在感應著什麼。
雲落雪想到了一些事情,但是他並不確定,而今日竟然又見到漠河出現,便已經猜測的差不多了,當日昆吾神樹留下誓言離去,如今,已經過去了這麼長時間,以昆吾神樹的能力,想必已經恢複到頂峰。
對於雲落雪的問話,漠河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如今昆吾神樹歸來,必然會去魔族搗亂,而如今的月河雖然已經徹底的覺醒了能力,卻也難對抗昆吾神樹。
雲落雪低頭看著腳下的群峰,這段時間,他也向莫山詢問過關於扇麵上繪製的山河圖的事,可是莫山卻是告訴他,山河扇上的圖案,並非是他繪製的。
由於莫山說了扇麵不是他繪製的,雲落雪也就沒有向他提及山河圖與眼前的山峰重疊的事。
雲落雪想著其他的事,卻是說道,“如今昆吾神樹從虛空出來,必然是先去解救木繁衣與顧涼予,不會立刻去魔族的,你若是擔心魔族,就回去吧。”
對於雲落雪能夠想到這一切,漠河已經是見怪不怪了,自從他來到這兒的時候,雲落雪便什麼都沒有問,什麼都沒有說,但漠河知道,他已經知道了一切。
漠河搖了搖頭,“這是王的命令,我不會違背的,等到這兒一切塵埃落定,我自是會回去,誰也抵擋不了。”
“漠河,你為他做了這麼多,真的是什麼也不告訴他,以月河的性格,不會想到這些吧。”
“王,也不需要想到這些,有我,便已經足夠。”
“每一個人,都有著不同的信仰,誰也無法評論誰對誰錯,隻要你堅守自己的信念,問心無愧便好。隻是,你,畢竟不能一直護著他,他終究是一界之主,終究是要自己一人。”,雲落雪略有沙啞的聲音在風裏更顯微弱,可是,漠河依舊聽的很清楚。
隻是,不知道,這句話,到底是給誰說的,是漠河,還是,他自己。
兩個人沒有在說話,身後,傳來腳步聲,隻聽拂袖的聲音在後麵響起,“師兄,空行,來了,獨自一人。”
“我知道了。”,雲落雪說完話,轉身走向拂袖,而漠河在雲落雪走後,又隱身不見。
完不成王的命令,我怎麼能回去。
離殤與拂袖一起來到府內,隻見大廳裏站著一位綠裙女子,嬌俏可愛,而在剛才,拂袖也已經將一切都給他說了一下。
察覺到有人進來,空行轉過身,雲落雪一身青衫飄揚,高束的長發被山風吹得有些亂,更添了幾分風流,莞爾一笑間,恍惚了眾人的視線,雲落雪說道,“空行師姐,我是雲落雪。”
空行立刻跑到雲落雪的跟前,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下,“果然像別人說的那樣。”
“嗯?在空行師姐的眼裏,我應該是什麼樣的?”,雲落雪邁步走到主座上,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
“就是這樣的。”,空行說完,便跑到一旁的以上坐下來,撐著頭,打量著雲落雪,雖然他也很瀟灑,但是舉手投足間是掩蓋不掉的貴氣,還有一種孤傲,而離殤則是標準的江湖人的爽朗灑脫。
可是,在大廳內,並沒有莫山的身影,雲落雪也沒有在意,而是繼續問道,“空行師姐,你是一個人來的?”
“不是,剛開始,是哥哥陪我來的,隻不過,就在剛剛,他有事離開了,哥哥說會幫我找到繁衣哥哥的。”
“嗯。”,雲落雪點了點頭,“那空行師姐,如果這段時間沒事,可以留在這兒玩,等到離殤回來。”
“不用了,我要去北疆那兒玩,聽我哥哥說,那兒有大部分的時間都在下雪,我想去看看,我還沒見過雪呢,哥哥,會去那兒找我的。”
“好,那就隨空行師姐的意思,今晚,我為師姐辦一個接風宴,還望師姐賞臉,不要拒絕。”,雲落雪放下茶杯,便喚來人,讓廚房開始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