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來卻是一直在佛界清修,對佛法的領悟之深,無人知道,而由於如來的威信,與眾人對他的尊敬,更是沒有人親眼見證過如來出手,更無人知道他的實力。
勢均力敵的情況下,即便有著天地陣法,也不一定能贏,若是被昆吾逃走,那日後的禍患,將會是所有人都不想知道的。
這時,雙方都想到了一人,一直站在旁邊未發一言的離殤。
離殤的周圍被一層白色的光芒籠罩著,碧綠的長弓漂浮在一旁,精致漂亮的臉上有著笑意,甚至,在他的左手之上,還拿著一個酒壺。
似乎是在看一出好戲,星眸微眯著,像是有些醉了,感覺到幾人看向他的目光,他仰頭喝下一口酒,將酒壺扔到一邊,慢悠悠的走下來,看著幾人,清朗的聲音,打破了這寂靜的一幕,“怎麼了?”
說完之後,幾人並沒有反應,離殤笑了笑,又說道,“哦,看來今天我若是不選擇一方,是走不了了?”
雖然是這麼說著,可是離殤的臉上卻是看不出絲毫的恐慌之色,右手一招,長弓飛刀他的右手上,他握著長弓,白皙的手腕趁著碧綠的長弓,頗為好看。
看到離殤拿過長弓,冥帝低沉的笑聲傳來,伴隨著他像是撕裂般的聲音,“哈哈哈,離殤,你以為呢?”
離殤依舊是一副灑脫不羈的模樣,撫摸著手裏的長弓,若是他一直不出手,恐怕,他們兩方會先聯手將他解決掉,以免等到他們兩敗俱傷時,自己得漁翁之利。
既然如此……,離殤上前一步來到雙方的中間,停頓了一下,轉而走向顧涼予的方向,在他的身邊停下。
離殤的這個舉動,不僅讓天後與冥帝感到意外,就連顧涼予也是頗為意外,當日。離殤可是煞費苦心,才從昆吾身上取下了一段主體枝幹,昆吾神樹,畢竟是恨他的。
這種時候,離殤理應與天後與冥帝聯手,捕捉昆吾才是。
顧涼予看了一眼離殤,總感覺,在離殤看似瀟灑不羈的外表下,卻無人能夠看懂他的心思,顧涼予對離殤的感覺,就猶如對著雲落雪。
隻不過,雲落雪屬於那種睥睨天下,將一切都掩藏在孤傲眉眼下的人,而離殤則是與他相反,看似一切隨性,卻又步步算計。
察覺出顧涼予的疑惑,離殤說道,“我妹妹空行一直對木繁衣念念不忘,若他日,木繁衣歸來,與空行相遇,卻得知今日的種種,我若是幫助了天後,木繁衣定然會恨我,也會連累到小行,我無法向小行交代。”
對於這個原因,顧涼予自然不會傻傻的相信,隻是,今日無論離殤說出何種托詞,不幫著天後,總是好的。
以離殤的實力來說的話,若是他加入到天後的陣營裏,那今日當真是凶多吉少。
就在離殤說完這段話後許久,雙方一直沒有動靜,忽而,冥帝陰森的笑聲,再次傳到眾人的耳朵裏,“哈哈哈,玄戈,你以為沙華在這兒呆了這麼久,也是在這兒修成的人行,我當真沒有辦法對付他嗎?”
聽到冥帝的話,顧涼予皺了皺眉,他自然是擔心的,木繁衣在冥界弱水旁修成靈智,而當日的冥帝又對他百般維護,以木繁衣的不諳世事,自然不會對冥帝產生任何的防備。
若真是冥帝的手裏握有事關木繁衣生死的東西,顧涼予想的是,無論如何,也要毀掉,不能讓他威脅木繁衣。
而在顧涼予思緒流轉間,卻忽然看見,環繞在陣法上的弱水,在這一刻,散發的光更加的柔和,而在弱水周圍的虛空裏,一片片耀眼的曼珠沙華,悄然盛開。
豔紅的花朵,翠綠的莖,隨著弱水上吹來的風輕輕搖曳著,曼珠沙華越來越多,直至,弱水兩岸,盡是盛開的曼珠沙華。
“曼珠沙華,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哈哈哈哈,可笑!”,看到這一幕,昆吾神樹突然大聲的笑起來。
而顧涼予卻聽到昆吾神樹給他的傳音,“骨蝶,沙華誕生在這一片花海裏,這片花海,若是以後被冥帝控製,對啥話來說,也是另一種羈絆,而若是冥帝強行毀掉這片花海,也將會對沙華造成無法彌補的巨大傷害。”
“那,如何處置?”,聽到昆吾神樹的話,顧涼予雖然感覺到憤怒,但麵上依舊平淡,任誰也看不出他內心的波濤洶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