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袖一愣,抬眼看著墨色,疑惑的問道,“墨色,怎麼了。”
墨色掃了攬月一眼,眼中的嗜血讓攬月有些心驚,隨即來到拂袖身旁,彎腰撿起匕首,匕首上,還插著魚,肉香味中,還夾雜著一股淡淡的清香。
“拂袖,醉心草,你知道在蠱族還有一種名字嗎,叫,惑心草。”
拂袖看了一眼,有些疑惑,“墨色,什麼意思?”
“惑心草,魅惑人心,在蠱族,女人用它來綁住男人的心,即便是沒有出嫁的姑娘,也知道它的用途,女子親手將它喂給自己心儀的男子,不論那男子喜不喜歡他,最後,都會因為惑心草的原因,離不開親手喂他的女子。”
聽到墨色的話,拂袖也有些心驚,抬眼看著一旁的攬月,隻見攬月閃躲著拂袖的目光,有些站立不安。
拂袖暗道,自己有些放鬆了,本以為,會是單純的攬月,卻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種心計。
這種時候,拂袖忽然想起,當初,雲落雪教他的時候,變說過,任何人,都不可以相信,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對任何人,都要留有一份戒心。
如今,他急於求成,竟然如此的放鬆戒備,差一點就要落入攬月的陷阱。
走到攬月的身旁,說道,“攬月姑娘,當真如此?”
攬月看了拂袖一眼,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還是沒有說出口,咬了咬唇,竟然泛著委屈似的。
拂袖的臉色當下沉了下來,溫柔的眉眼,帶著冷意,還帶著深深地失望,“攬月姑娘,是我拂袖看錯了,本以為,真心以待,便可以換回真心,我對姑娘坦誠相待,甚至……,想和姑娘一起到老,卻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待我。”
攬月一愣,她本以為,拂袖會恨他,卻沒想到拂袖竟然是這麼說,攬月咬了咬唇,內心,卻是非常激動與開心的。
聽拂袖得意思,似乎也是對她及有好感,本就是一顆少女心,更何況,用醉心草的方法來留住拂袖,也不是攬月的本意。
以攬月的心性,自然是想不到這些,即便想到,也沒有那份膽量去做,而是因為,昨晚,有人告訴她的。
如今,聽到拂袖這麼說,攬月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慌忙解釋說道,“拂袖公子,你別生氣,攬月知錯了,若不是昨晚我哥哥說,隻有這樣才可以留住你,我也不會這麼做,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拂袖皺著眉,依舊是一副低落的模樣,卻是在想著,攬月的哥哥,怎麼沒聽墨色說起過他有哥哥。
看了墨色一眼,隻見墨色的臉上也有一絲疑惑,可是,拂袖畢竟剛來,不好直接問,墨色輕點了一下頭,來到攬月身旁,“攬月,我怎麼從未聽說過,你還有哥哥?”
見到墨色過來,攬月竟然稍稍退後了一步,“墨色公子,我哥哥,便是現在的族長,隻不過,在以前,他一直生活在外界,是父親臨終前才將他找回來,擔任族長之位。”
“那你,有幾位哥哥?”
攬月搖了搖頭,“我不清楚,我和他是同父異母的兄妹,以前從不知道他的消息,也是這一次才知道的。”
拂袖低著頭,走到墨色身邊,說道,“墨色,我們回去吧。”
“嗯,好。”,墨色與拂袖一起離開,而拂袖從始至終,都沒有回頭看攬月一眼,攬月在身後叫了兩聲,他也沒有理會。
攬月站在樹下,看著墨色與拂袖越走越遠,而任憑她怎麼說,拂袖都未回頭,攬月咬緊了唇,緊握的雙手,身軀,有些顫抖。
就在拂袖兩人離開過後,蠱族族長一身黑袍悄然出現在攬月的身邊,破碎的聲音低笑了幾聲,“嗬嗬嗬,攬月,我就說過吧,拂袖,是不會留下來陪你的,我是你哥哥,還能騙你不成?”
聽到他的話,攬月猛然憤怒了起來,大聲說道,“都怪你,若不是你這麼說了,我也不會這麼做,拂袖公子就不會生氣了,他都說了,他願意陪我,結果,都是你說的用醉心草,讓拂袖公子誤會了?”
“嗬嗬嗬嗬,不可理喻,拂袖的心思,你看得懂嗎,你知道他在外麵的所作所為嗎,你知道他的心計有多重嗎?他會愛你?哈哈哈,時間那麼多絕色的女子,傾心於他,他都不要,況且他與你隻認識一天而已,怎麼愛上你。”
“拂袖公子心機重,我看是你心機重才是吧,整天裹著黑袍,不敢以真麵目示人,你才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