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顧涼予與拂袖來到海上之時,卻發現,他們幾人,都在海岸上站著,並沒有離開。
拂袖看到莫山幾人時,拉了拉衣袖,遮住了手腕上纏著的三根尾筋,來到莫山麵前,咬了咬唇,說道,“師父,這是拂袖最後一次叫師父了,拂袖是來歸還易世門的武功的,我知道我做的事,讓師父傷心,不滿意,在這裏,拂袖向師父道歉。”
說完話,右手在身上點了幾下,廢去了自己的武功,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起來,嘴角溢出一絲絲的鮮血,看的莫山觸目驚心。
看到自己費盡心血教養的弟子,決然的離去,他的心裏也不是滋味,當時在海底隻是這麼一說,目的是為了讓拂袖住手。
卻沒有想到,拂袖如此決然的,便離開了易世門,放棄了師徒情分。
做完這一切過後,拂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離開了海邊,他要趕在他的武功被廢的消息傳出去之前,走到鐵嶺之城,將鮫珠與尾筋交給雲落雪。
如今,拂袖武功盡失,他總要給雲落雪尋一個護身之物。
莫山一直盯著拂袖的背影,閉了閉眼,消失在海邊,或許,這個海邊,他再也不想來了,拂袖和他的孩子沒有多大的區別。
自己的孩子決然離去,任誰,也不想再來這個傷心之地。
隨著莫山離去的,還有空行。
顧涼予看了看木落,隻見木落的目光,依舊是緊緊地盯著離殤,顧涼予雖然沒有找到櫻琅,但是,卻找到了與櫻琅功效相同的七彩鮫珠。
便不再管木落,由著他去,說道,“木落,我還有事,先走了,你要是想來找我,直接去繁衣那兒。”
“好的,繁衣醒來,給我說一下。”
顧涼予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岸邊隻剩下離殤和木落,離殤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雙手負在身後,來到木落眼前,身子猛然往前一傾,木落看著近在咫尺的離殤一愣,退了兩步。
而離殤則是大笑了兩聲,“哈哈哈,木落,我也走了,你要是想跟著,就跟著吧,不過,你說的那些事,我的確不知道,我也不是你說的那位少年。”
木落身形一變,攔在離殤的前方,看著離殤的雙眸,“隻要你告訴我你的來曆,我就不再糾纏你,若是你還不願意說,我就一直跟著你,你的武功雖然高強,但是,也是甩不掉我的。”
離殤的臉上有著一絲怒色,實在不想在與離殤糾纏什麼,他一路之上與空行做思想工作,讓空行隨著莫山離去,因為他還有要事要做,可是,空行走了,又來了一個木落。
緊隨著他不放,而木落的實力又在他之上,離殤也甩不掉。
憤怒的一揮衣袖,取過背上的長弓,一箭射出。
木落卻是輕輕鬆鬆的便躲過去了,看到長弓對木落毫無影響,離殤也不在出手,木落跟著他,他也不能去做事。
“離殤,你應當知道,這種攻擊,根本傷害不到我,若是你用醉笑箭,或許,會對我有一點威脅。”
“木落,我知道你的身份,虛空之主,我離殤再是自大,也不會認為自己可以和你對戰。”
“哈哈哈,是嗎,可是,我記得,當日我從魔族出來時,你,也在其中。”
“對,我是打過你的主意,去下了你的一節主體枝幹,但是,當日在極北之地,我已經還了你這個人情。”
“離殤,這個人情,你以為這樣就還的了了?”
“那你還想要怎樣!”
說完,離殤便轉身離開,反正也擺脫不了木落,便索性來到海岸邊的一處森林中,走到兩棵樹之間,一根繩索從袖中射出,連接在兩顆樹幹上。
右腳輕點,躍上繩索,躺在上麵,而這時,天色已經是半下午時分了。
夕陽西下,離殤拿出一壺酒,悠閑的喝著,似乎在欣賞風景。
隻是,木落卻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一種急躁,雖然弱不可聞,但是,昆吾神樹那是天地間的靈氣掌控者,對人心的波動,最易察覺。
木落也躍到一根樹枝上,隨著樹枝輕輕地搖晃著,看著睡在身前的離殤,靜了一會,說道,“離殤,你有事要做,我影響到你了。”
離殤又喝下一口酒,微眯著雙眼,“沒有。”
聽到離殤否認,木落也沒有多做追究,而是緩緩地說道,“離殤,那你的來曆到底是什麼,為什麼六界之人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