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城父親給老塗買了一噸煤塊,按照半噸的價格給了老塗,滿以為老塗會對大加褒獎,誰知道老塗一看到煤塊很小,就麵露不悅,道煤不好。
袁城回家告訴了父親,這下可給父親氣壞了,“這是給機車燒的渠柳煤,塊小,但是比大同煤還要好上一些,那你這老師還沒有燒就說不好,這個人啊,我看真有些問題”。
第二天看到老塗,還沒有等袁城開口,老塗便道“袁城啊,這煤燒了,真不錯,看著塊小,可真的好燒,回去謝謝你的父親啊”。
袁城心下罵道,“花了不到一半的錢,還怨東怨西的,不過還好,起碼他知道說聲謝謝了”。
袁城客氣的回了一句,“我爸說了,要你看不好這煤塊,就在拉些大同煤過來”。
“嗬嗬,那行,要是你父親方便的話,再來半噸吧”,老塗拍了拍袁城的肩膀。
袁城哪想老塗能順杆上來,心裏後悔不跌,罵自己怎麼說起大話連個草稿都不用打呢,轉念一想,哪個學生不溜須老師呢,心下也平衡了不少。
煤又拉去了半噸,父親自己掏的腰包,袁城給自己一個嘴巴,都是多嘴惹得禍。
元旦前夕,下午第二節班會,老塗走到了台前,“下個周末是咱們初中最後一個聯歡會,大家有什麼好的提議,現在不妨都講講”。馨梓走後,懷影接替她做了班上的文藝委員,主持聯歡會自然責無旁貸,帶頭發言的也是她,“既然是最後一個聯歡,最好是能在多年以後大家都能記得,會場的布置我負責了,關於互動的氣氛,除了節目,最好加入一些遊戲項目,讓所有人都能參與進來,再有就是關於吃的,最好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老塗一旁點頭道,“這提議很好,我建議用擊鼓傳花的遊戲方法,鼓停到誰那,誰就得上來表演一個節目。關於吃的,就讓大家自己動手包餃子吧,自己體會自己的勞動成果,咱班的班費還有三十多,這樣吧,每個同學再齊上兩塊錢,刨除去吃的,剩下的給大家買些紀念品”。
台下歡呼一片,大家還有一個禮拜的時間去準備節目。
放學後鄭曉倩喊住袁城。
袁城有些皺眉
“我替別人來問你的”。
“你啥時候當上傳話筒了”,袁城沒有好意思說你咋時候都這麼欠呢。
“張宇新有個節目,需要個男生配合,問了幾個都說有了節目,她讓我來問問你”,小欠雖然欠兒燈點,人還是不錯,起碼沒有因為上次戲弄和他結仇,說話時滿臉帶笑。
“啥節目”
“鐵血丹心”
“她怎麼不來親自問我呢”
“張宇新你還不知道嗎,平時話就少,咋好意思問你,你到說話,行不啊”。
“行,回頭你讓她找我”。
第二天一早,就在門口遇到了張宇新。
“袁城,謝謝你啊”。
“舉手之勞,謝啥”,袁城心裏在笑,這平時心氣挺傲的主也有求到自己的時候。
一抹緋紅襲上了宇新的小臉,“放學晚走一會好嗎,我想先練習練習”。
“沒問題”。
張宇新走了,袁城沒想到此時正有雙怨恨的目光在不遠處盯著這邊。
第一節下課鈴聲剛過,隔了兩排座的李劍鋒走到袁城桌前,眼睛瞅著門口,敲了敲桌子,“出來一下”。
袁城愣了下,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這個開學才轉來的新生,仗著父親是區勞動局的局長,又頗受老塗的得意,平時總栽楞個膀子看誰都是七個不服八個不忿,但兩人之間還沒犯過話。聽他口氣不善,袁城也裝作沒有聽見,把頭扭向了窗口。
“我和你說話呢,聽見沒,出來一下”,李劍鋒話裏露出一絲威脅之意。往外走的同學都停了下來,注視著這邊。在後排的晁博這時也走了過來,用肩頭故意撞了下李劍鋒,對袁城說道,“城子,咋個意思?”。
“沒事,他可能是要找我嘮嘮”,哥們就是哥們,有事真上啊,袁城嘴上不說心裏很熱。
“小逼崽子,你撞誰呢!”,李劍鋒伸手要薅晁博的脖子。“我草你媽,平時看你就愛裝個大逼,想練練是不”,兩人互相薅住了對方的脖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