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十一月中,袁城的頭發才長出了寸半,這期間,晁博和輝走的很近,看樣子輝很樂意晁博的天天接送,袁城也打消了之前的顧慮。借著窗戶的暗麵照了照,發覺頭發有些地方已經支了出來,便一個人去了小上海。
小丫正在門口生著爐子,見到袁城連忙放下了手中的活計,驚喜道,“哥哥你怎麼來了”。一個來月不見小丫的普通話進步的讓人很是驚訝,“小丫,沒發現你普通話說的可以啊”。
“哥哥,我不小了,過年周歲都十六了”,小丫故意嗔怒道,“不許再叫我小丫,我有名字,陳-嘉-寶,我姐姐叫陳-嘉-月”,小丫故意拉著長音。
“家寶,醜妻近弟家中寶,不錯,好名字”,袁城也故意咬著字眼道。
“啥醜妻啊,我才不醜呢,我的嘉寶是和國外的明星一個名字”,小丫用她那小粉拳在袁城背上一頓輕捶,嬌憨的可愛。
“對了,嘉寶,你姐呢?”,袁城才注意到大丫不在。
“有人請吃飯,出去啦”。
“說什麼時候回來沒”。
“快了,要不我給你先洗洗頭吧”,反正也是等,袁城聽從了小丫的意見。
大約過了半個鍾頭,大丫回來了,外麵天氣很冷,她卻滿麵春風。
“大丫,處對象了吧”,袁城試探著問道。
大丫笑著不語,袁城接著問道,“哪的”。
“對麵學校的”,嘉寶搶著回道。
袁城心咯噔一下,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了上來。
十二月中旬的一天,放學後,袁城和劍鋒在校門口遇到了嘉寶,看著行色緊張的嘉寶,袁城有些預感不好,“嘉寶,出什麼事了?”。
“姐姐那出事了”,嘉寶說話時眼淚一直圍著眼圈轉。
“你別急咱一邊走一邊說”。。
“姐姐被騙了”,嘉寶一邊說著眼淚也掉了下來。
一路上,嘉寶把大丫被騙的情況大概複述了一下,袁城的預感變成了現實。原來大丫認識的男朋友,正是那個抹著發蠟的大學生,這大學生先是天天泡在姐倆那裏洗頭,出手也倒大方,後來就約大丫出去吃飯,時間不久兩人便處上了對象,前些日子大學生稱騎車給個老頭撞骨折了,從她那借走了兩千塊錢。大丫前些天覺得身子不舒服,就按著大學生留下的地址找到學校,可學校說根本沒有這個人,大丫回來後就崩潰了,一直躺在床上,發屋也關了。
小上海裏間的小屋,昏暗潮濕,大丫裹著一團棉被麵色極是憔悴。見哥倆過來,大丫勉強欠起身子,臉上做出一絲微笑,卻比哭還難看。袁城和劍鋒蹲在床邊,“大丫,多大個事啊,你親人來了”。
大丫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一旁的嘉寶也直抹眼淚。以往袁城覺得她很成熟,有大姐的樣子,現在的她真如個受了委屈的孩子。
“哭能好些,你就都哭出來,不過,哭完咱以後可別再哭了”。
“錢財是小,身體是大,大丫你這情況咱得先去醫院看看啊”,劍鋒心疼道。
袁城拍了拍劍鋒,“好哥們,兜裏揣錢沒”,袁城知道劍鋒平時兜裏老揣著百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