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霞走了,宛如月宮中的仙女飄然而至又飄然而去。袁城就像得了呆病,在原地站了許久...
回到大院,發生一個小的插曲,一個外號叫‘大米’的同學穿著一件三角褲頭站在炕上不斷的高喊“誰敢扒我,誰敢扒我”,那樣子好像打了雞血一般。
說起這大米’有個典故,大米叫張富誌,吉林延邊人,高中才舉家搬到省城,大米的老家有個陋習,當地很多光棍娶不起老婆,就托人到在邊境線上,用一袋子大米和人販換取偷渡過來的婦女。就這喪天良的事,在他口中成了炫耀的資本,久之,大米換媳婦成了張富誌的外號,大家嫌大米換媳婦囉嗦,就直接喚做了‘大米’。
袁城一進屋,劍鋒就衝他使了一個眼色,‘大米’正背對著袁城,在那晃動著屁股,嘴裏高喊不斷。袁城走過去,一把扒下了大米的褲頭,大米握著前麵的話兒,露出個雪白的屁股,大米剛想要罵,回身看到是袁城,連忙鑽進了被窩,滿屋狂笑。
大約在四點左右,各班級開始陸續的到在廣場集合。
高靜和付彩婷早到了,年組登山觀日的路線不同,袁城一組由山腳的玉泉觀出發,終點是天外天。各班前麵都有老師打著手電帶隊,而老塗卻壓在了隊伍的後麵。沿著玉泉觀上山,開始的石階很寬也不算陡峭,由於天黑,一路上的一些景點根本無暇顧及。石梯越走越窄,前麵的人也放慢了速度。有人在往後傳,“到鷹嘴岩了,大家拉好,別掉隊”。前方一塊巨石,巨石兩側嵌有鐵環,中間有兩蹬石窩,上麵有人在拉著下方的同學,走近才模糊看見巨石上刻有‘鷹嘴岩’三個大字。
晁博爬到上麵,往上拽著下麵的同學,老塗很有風格,在下麵主動托起一些女生的屁股,被老塗托過屁股的女生,看不清臉色,一上來就急衝衝的向前趕去。越往前去,山路越發的狹窄陡峭,“一線天,一線天,大家拉好了”。前麵又傳過話來。老塗像似無意,順手抄起了旁邊付彩婷的小手,喊道,“一線天快到了,大家都拉好別掉隊拉”。可能是老塗手拽的太緊,付彩婷甩了幾次都沒有掙開。
袁城看了一眼她滿是求助的目光,有點幸災樂禍,又有點不落忍,‘讓你沒事作弄我,可萬一是真的喜歡自己,這豈不是看著羊落虎口嗎’,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幫她一把,袁城停了下來,上去拽了一把她的胳膊,“前麵那,那誰找你,快點”。
老塗見人過來,放下了付彩婷的小手,回頭又去尋找下一個目標了。袁城有些佩服起老塗,集賢市場裏有條叫‘笨笨’的流浪公狗,特能尋找母狗的味道,但凡哪家母狗發情了,笨笨準能第一個趕過去。據說整個市場的母狗都被笨笨弄懷孕過,看來老塗在這方麵堪比笨笨,人和動物有時候在某些方麵是一樣的。
“謝謝啊”,付彩婷抹了一把額前滲出的汗珠。
“你是不是心虛啊,大冷天的你出啥汗呢”,袁城故意氣道。
“你這人,就不會好好說話啊,我心虛什麼”。
天雖然不像剛登山時那樣黑了,可還是看不清人臉上的表情,“這人吧,做虧心事的時候臉就會紅身子就會冒汗,你要沒做過就太好了”。
“那你說如果喜歡一個人也算是做虧心事的話,那我有過”。
難道她是真的喜歡自己?袁城頭汗出來了。
“咦,你不會是做虧心事了吧,你頭上咋也冒汗了”。
“行了,你倆怎麼老喜歡拌嘴呢,快些走吧,晚了看不到日出了”,高靜聽不出倆人話裏的意思,在前麵催促了起來。
過了狹長的一線天,地勢豁然開闊了很多,前頭一陣雀躍,“天外天到了”,有人在高呼。
天邊泛白,一抹紅暈浮了上來,越來越濃,高靜的小手不自覺的攥了過來,而且還越攥越緊。沒人往這注視,都在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初升的紅日。
袁城斜了一眼,正遇到高靜滿是春情的眼睛,連忙轉過目光,手跟著也撤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