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間的窗外,平靜的樹葉下,秋蟬叫的沒完沒了,幹熱的天氣加上秋蟬的噪聲,趴在桌上的袁城心裏多了一種莫名的煩躁。好不容易自己進入了朦朧狀態,忽然間,腳下的地晃了起來,剛要站起來,卻像喝醉了酒似的,坐了回去。
有人發出了尖叫,“地震了!”,第一感覺告訴袁城,這是地震,真真確切的地震,這個感覺在小的時候曾經曆過一回,好在震蕩了十幾秒後,一切又歸於了平靜。
“大家都去操場,先離開這”,袁城依稀記得小時候那場震驚中外的大地震,大人們都是在場院裏度過的。
操場上陸續有同學過來,有人眼尖,指著初中部的西樓喊道,“快看那,太他媽的嚇人了!”。
西樓是一座建成還不到七八年的‘新樓’,順著同學手指的方向看去,在樓的北山牆處,一道半尺來寬的裂縫像似被雷電擊過的一般,整個大樓在側麵看去像是被盤古的巨神撕開了兩半。
袁城心下詫異,看剛才晃動的情況,震級不大,一座雖然不算很新但也絕對說不上是老的大樓怎麼弄成了這個樣?相比之下,自己所在這座有著四五十年曆史的高中部老樓情況要好的多。操場上人越聚越多,場麵有些混亂,大家都在等著學校的通知。過不多時學校的大喇叭開始廣播了,‘初中部臨時決定放學,明天到校聽後通知,高中部先上課’。
第二天一早,老塗傳達了學校的通知,‘由於地震的影響,初中部部分樓體出現破損,暫時停用,高中部上午正常上課,下午放學,教室留給初中部下午上課’。
出了校門,袁城跑到劍鋒和晁博的前頭,興奮的把書包高高的拋了起來,當伸手去接的時候,旁邊伸過了一隻精細的手把書包接了過去。
“超哥,你咋來了”,接過書包的是高靜的哥哥高超,在他身後還跟著兩人,其中一個是六子。
“我讓小靜來請你,也沒見你個人影,你小子現在架子挺大呀”,雖然貴為一方老大,高超仍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上次因為啞巴孩的事情,還欠著他的人情,袁城不好意思的解釋了一番。
“你小子就他媽的會說,得嘞,我也不說廢話了,今天來找你,想和你說件事,這事和你有關”。
袁城一怔,大流氓要說的事還和自己有關,看來絕不是什麼好事,心有些打鼓。
“前段時間,我想去廣州看看,家裏的錄像廳有六子在那還行,可台球社沒個硬人看著,我放不下這個心來,昨天長白的瘋子進了局子,就是上次廢了啞巴孩的那個,我怕他把我給撂了,這次廣州我是說啥也得去了”。
“超哥,你不會是想讓我陪你過去吧,我這可不中,還有課呢”,袁城忙擺手道。
“誰讓你去了,小靜現在幫我看著台球社,她身邊沒個人幫著不行,你既然是她對象,就抽空多去看看,幫著打理一下,還有六子會照應你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