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個男朋友呢,怎麼看不到了,不是被我們給嚇的不敢露麵了吧”。
“說啥呢,誰男朋友,告訴你,你要再瞎說,我可走了”,錢坤看似很生氣的樣子,馬尾女生用胳膊碰了一下,“他說的誰啊?”。
“還能有誰,馬步芳唄,氣死我了”,乾坤把筷子摔在了桌子上。
女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可真逗,就那癩蛤蟆能吃上天鵝肉嗎,要是你,我看還差不多”。
錢坤擰了一下女生,“別聽她胡說八道,昨天有人說,馬步芳的哥哥把人砍了,好像他也參與了進去,有說他被抓進去了,有說他跑了,具體的我也不清楚”。
“對了你倆喝點啤酒不”,消息打聽到了,還是對自己有利的消息,心下也高興了起來。
那女生有些想躍躍欲試,見錢坤擺手,隻好悻悻道“下午還有課呢,等有機會的啊,不過還是你請,對了還不知道你叫啥呢”。
“袁城,前樓高二三班的”。
“你就是袁城?”,錢坤瞪大眼睛,不住的上下打量著,後又搖了搖頭,“有人和我提過你,說你如何如何,看來這傳言啊信不得,現在看你也不過如此嘛”,錢坤說話明顯帶著故意氣人的成分。
“有人和你提到過我,誰?”,對錢坤的打擊,袁城倒沒有介意,不過她說的這個人,卻有些好奇。
“想知道嗎?....偏不告訴你”,錢坤的表情活脫一個稚氣的孩子,袁城也沒再理會。
剛一結賬,錢坤便做了一個再見的手勢,拉著同來的女生去了前麵的魯園。四十五塊大洋多少讓袁城有些心疼,不過打聽到的情報也算是物有所值,滿心高興的回到了學校,剛一進教室,眼前的景象讓他心下一驚。
後麵幾排桌椅橫七豎八的倒在那,莫不是有人找上來了?還沒等問,正在收拾的幾個同學圍了過來,“你可回來了,剛才大米和王建華打起來了”。
見不是外麵來人找事,袁城提著的心也放了下來,王建華是新學期從四班轉過來的,平時蔫了吧唧的很少說話,大米更別提了,除了嘴頭上喜歡白話兩句,也是個見到打架就往後麵躲的主,說他倆打架,多少讓人有些奇怪。
“他們人呢?”。
“說是沒完,都回去找人了”。
“都他媽吃飽了撐的”,袁城罵了一句,班裏陸陸續續有同學上來幫著收拾。
上課前大米回來了,卻沒見王建華。見大米臉色不好,也沒有人提及中午發生的事情。
第一節課後,誰也沒有注意大米是什麼時候出去的,上課鈴響過半天,因為是自習課,教室裏嘈雜聲不斷。大米跑了進來,身後跟著的是瑟瑟發抖的嚴凱。教室裏一下靜了下來,所有的目光都盯在大米的臉上。
在大米臉上靠近鼻子左側,有一處寸長的傷口,肉皮翻了出來,不斷有鮮血流出,模樣甚是恐怖。大米手裏揮舞著一把平時家裏納鞋底用的錐子,上麵還帶著絲絲的血跡,口中不住的大叫,“王建華,我他媽的紮死你”。
猙獰的麵目抑製不住整個身心的興奮,張嘴間,又吐出了一口口的鮮血,女生們全都驚恐的躲到一邊。莫不是瘋了?袁城示意讓人接桶水過來。
“大米,大米”,袁城靠了上去。
“都他媽的別過來,誰過來,我紮死他”,大米揮動著錐子人已經有些歇斯底裏。
“你看清楚,是我,沒事了,把錐子放下吧”,到在近前,袁城猛地掐住大米的手腕,錐子掉在了地上,劍鋒從後麵上來把錐子拾了去。
水來了,倆人把大米的頭按進冰冷的桶裏,大米癱坐在地上,沒有了剛才的囂張,神情也暗了下來,不過人卻清醒了過來。大米想要說話,袁城做了個噓勢,“別說話了,先把傷口處理處理”。過來兩個平時和他要好的同學,陪著大米去了回中的醫務室。
“說吧,怎麼回事”,袁城招手把嚴凱叫了過來。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剛才去廁所,王建華帶著幾個人,上來就用麻袋把大米的腦袋套了進去,跟著就是圈踢,我在那根本插不上手,大米也行,從褲兜裏摸出把錐子一陣亂輪,對方也有一個受傷的”。
用麻袋罩人,如此專業的手法,看來王建華找的幾個人不簡單啊。正說著,王建華也走了進來。不大的眼神像死魚一般幾乎看不到黑眼球,外翻著一張厚厚的大嘴唇子,看著讓人有些難受。袁城還是第一次仔細注視這個新來的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