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勇的店裏意外的見到了一個熟人,高靜的哥哥高超。
相對袁城的驚喜,高超卻很平靜,“妹夫(因為高靜的關係,這個妹夫成了高超的習慣,袁城也懶得去辯解),別看這段沒看到你,不過你的一舉一動我是了如指掌”。
“怎麼呢”,袁城看了眼大勇。
“你別看我”,大勇笑道,“超是鴻飛的鐵子”。
“我說的呢,對了超哥,鴻飛那怎麼樣了”。
高超知道袁城是在問鵬飛和金龍帆的事,“我是在你倆走的那天,從汕頭趕過去的,聽鴻飛說起你,我還直後悔呢,你放心,金龍帆這回在廣州算是完了”。
“快講講”,袁城急迫道,除了那門市,鴻飛和金龍帆之間是他最為牽掛的。
高超嘴角一撇,“操,不是哥們吹,八三年,那場千人大戰你見識過吧,和鴻飛這沒得比,咱那是幹咋呼的多,真的動手的沒幾個,我算是明白了什麼是咬人的狗不叫喚,我這話有點不恰當了,不過人家鴻飛,那真叫牛逼,暗地裏調的人,沒有一千最少也有八百,三十晚上,趁著金龍帆最鬆懈的時候,五處齊發,一下子把它在廣州的五個場子連根給端了”
“操,真他媽的過癮,可惜我沒趕上”,聞豔比袁城還要興奮。
高超白了她一眼,“妹夫,你眼睛是不是瘸了,他媽的啥人你都交呢”。
“啥意思,他交啥人,你管得著嗎”,聽得高超語氣不善,聞豔臉色一變,店裏的空氣頓時變得緊張了起來。
“去你媽,你個小馬子還敢在我麵前叫喚”,高超做了個要抽聞豔的架勢。
“夠了!”,袁城吼了一嗓子,立在兩人中間,“超哥,你是不是喝了,做的有些過了吧,我不管聞豔是啥人,總之她是我朋友,和你們一樣是我哥們,你今天罵她,那也是在罵我,我不希望在咱們兄弟之間鬧什麼不愉快的事”。
高超沒想到袁城會發怒,略頓了一下,陰沉道,“你是不是吃錯藥了,和我這樣說話,我妹妹那點不比她好,說你眼瘸,我他媽看應該說你是眼瞎才對”。
“超哥,我看你是誤會,我跟高靜和聞豔是一樣,她倆都是我朋友,有人要對高靜這樣,我一樣會出頭,如果今天你要對她動手,咱之間的交情就此拉倒”。
“行了,都自家人,大過年的,這是幹啥,超,今這事就是你不對,拋開別的不說,一個大老爺們,怎地看你那架門還要對豔子動手咋地”,勇哥上來打著圓場。
“為了點逼事,就要和我翻臉,你小子他媽的可以啊”,高超嘴上罵著,臉色卻緩和了不少。
“有人沒有,趕緊的,給本姑娘倒杯水來,可累死我了”,門外巧巧走了進來,也沒抬頭,一屁股坐在了靠近款台的椅子上。
大家的注意力一下移了過去。
“呦,人挺齊啊”,巧巧抬頭掃了一圈。
“妥了?”,勇哥問道。
“你說呢”,巧巧不屑道,從挎包裏拿出一個牛皮紙袋來,“都在這呢,哥,我沒讓你吃虧吧”,巧巧衝袁城眨了眨眼。
袁城幹咳了兩聲,“看你這話說的,我還不知道咋謝你呢,以後店開了,隻要你看著好的,盡管拿就是了”。
“你說的啊,可別到時候不認識我了,走了,我那還有事呢”,巧巧來的急,走的也快。
“這妞不錯啊”,直到巧巧走遠,高超的眼睛還在那直勾勾的望著。
勇哥故意咳嗽了一嗓子,鬥氣道,“你那眼睛還能收回來不,就那麼點的逼事,至於嗎”。門口的營業員撲哧笑了出來,屋子裏的氣氛緩和了過來。
流氓就是流氓,高超絲毫不見尷尬,“誰他媽的也別笑話誰,你們說,這妞怎麼樣”。
“是不錯,不過你肯定是不行了”,勇哥咂了咂嘴。
“你告訴我她哪的,哥們保證一個禮拜內拿下”。
“算了,我可不和你扯了,我這還要和他倆說點正事,那妞在明都,你自己泡去吧”。
走到門口,高超回頭衝袁城招了招手。
“我這人就這樣,說話衝,但哪說就哪了了,有個事我忘告訴你了,你那個同學天宏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