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明都就像妓女身下那塊已經糜爛了的腐肉,卻又讓無數人為之狂嗅。
剛一坐下,便有服務員送來了啤酒和果拚。
“鴻飛哥,不是兄弟我吹牛逼,在省城這地,你兄弟我好使”,在飯店時高超酒喝的不多,到這來話卻不少,還有些裝大,哥幾個在那笑了笑沒有吱聲。
“等會讓兄弟的鐵子給你跳上一段,那身段絕了”,高超點了點服務員,吆喝道,“去,和你老板說,趕緊的安排巧巧上來,媽的去晚了小心我把你的夜總會拆了”。
服務員麻溜的跑了過去,幾個人的酒還沒有端起來,就聽在不遠一處陰暗的沙發後有人冷嘲道,“呦,這誰啊,癩蛤蟆打噴嚏,口氣還不小啊”。
“誰他媽的在那放屁呢”,高超聽出說話之人出言不善,拿起一個酒瓶子走了過去。
“我當是誰,原來是你們鐵家哥倆,剛才說話的是誰,有種的給他媽的我站出來”,高超斜著醉眼看著二鐵他們一桌子人。
“我說高超,喝多了吧,這是你大呼小叫的地嗎”,鐵強楞瞪著眼睛。
“去你媽的,你他媽的才喝多了呢”,高超根本沒有理會,破口大罵。
在八五年之前,高超的聲望絕對壓得過二鐵,打長白瘋子進去後,高超等於斷了一條胳膊,實力大降,可麵子卻不能沒有。
“超,趕緊回來吧”,大勇走了過去,拽住了高超,衝著鐵強他們點頭道,“這小子喝多了,哥幾個都見諒些”。
“見諒些,你他媽以為你是誰啊”,打鐵強身後站起一人。
順聲音瞅過去,袁城心咯噔一下,“張平峰?”,不由得叫出了聲來。
顯然鴻飛也注意到了張平峰,原本還有說有笑的臉上突然陰冷了下來,眸子裏兩道寒光直射了過去。都說狼的嗅覺敏銳,有著狼性的張平峰也注意到幽暗處有人在注視著他,搬開沙發走了過來,袁城擋在了鴻飛身前。
“是你?”,張平峰直盯盯的在袁城臉上停留了幾秒,搖了搖頭,朝身後瞄去。
“宋鴻飛!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通知兄弟們一聲,也好給你接接風啊”,張平峰笑得有些刺耳。
“給我接風的隻有我的兄弟,那些狗崽子們還不配”,鴻飛站起來摟著袁城的肩頭道。
“你鴻飛哥這幾年不是隻學會了嘴皮子上的功夫吧,我話也不多說了,既然來了,總不能不見見以往的這些老朋友們吧,明天下午一點,玫瑰酒店宴會廳,不見不散”,張平峰嘿嘿冷笑著走了回去。
“去你媽的,你他媽的算個什麼東西”,高超迎著張平峰罵道。
一隻黑洞洞的槍口頂在了高超的頭上,隨著周圍和台上演員們的驚呼,張平峰舉起槍把子砸了下去,血順著高超的腦頂流了下來,“媽的,今天這是給你一個教訓,別讓我再見到你,小心我打斷你的腿”。話音未落,又抬手衝著天棚開了一槍,夜總會裏大亂。
鴻飛的手下不約而同的把手伸進了懷裏,鴻飛壓了壓,在座位上沒有動,很冷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那邊張平峰吹了一吹槍口,又朝鴻飛比量了一下,那意思在說,“下次這槍對著的可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