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還是走吧”,那擦鞋女好心道,其他等著擦鞋的早就躲了去。
“沒事,這會跑了的活,全算我的,你就給我擦,慢點擦”,袁城坐了回去。
擦鞋女拿著鞋刷的手有些發抖,“沒事,大姐,那逼樣的都是咋呼的主,他不敢回來的”,袁城笑道。
“不是啊,那人老來我這,有時候還帶著一幫小流氓一起過來的”,擦鞋女抬起頭道。
袁城才看清她的樣子,臉頰上有一些輕微的色斑,若要經過打扮,也還有幾分姿色,往身上看了一眼,這一看把袁城倒嚇了一跳,擦鞋女穿的是一件男式肥大的汗衫,最上麵兩個扣子是開著的,脖子雖然有些被曬的發黑,可半拉胸脯卻如同兩隻大白兔一般呼之欲出,怪不得等在她這的客人要比其他攤位的多了很多。袁城也有些理解剛才被打跑的那人,原來是自己礙著了人家的‘性趣’。 (九十年代初期,洗頭房,如雨後春筍一般遍布省城大街小巷,這擦鞋大姐成了期間的佼佼者,這是後話)。
不多時,從遠處過來一夥人,擦鞋大姐停下了手裏的活計,“老板,你快走吧”。
“沒事”,袁城遞了五十塊錢過去,“就這些了,多的算我給你的補償”。
這夥人越走越近,領頭的正是被我剛打跑的那位。“還他媽的真來了”,袁城迎了上去,隨身的彈簧刀被掖在了手裏,不是看不起這陣仗,著實和以前遇到的差得太多,隻要上來被放倒他一兩個,其他的準保全跑。
“就是他!”這人見袁城立在中央,停下腳步衝旁邊一人道。
“他!我看你他媽真是活該”,旁邊那人走了過來。
袁城笑了,那人也笑了。
“喜子,你挺閑啊,跑這來擺場子!”。
“媽個比的,過來!”,四喜朝被打的那人嚇道。
“你知道他誰不?我看打死你也不多,這是我兄弟,港海的老板!”,四喜特意把‘兄弟’咬的很重。
“哎呀,早就聽四喜哥說過您,看我這事整的,弟弟給您賠罪了”,這人點頭哈腰道,其實他的年紀比袁城大了很多。這社會就是這樣,你強你就是大哥。
見小百花那開始散場,袁城也沒搭理他。
“喜子,我還想找你呢”。
四喜把眾人遣了回去,“啥事?”。
“走,到前邊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