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大中那筆訂單進行順利之時,馬朝東打來電話,雖說是酒香不怕巷子深,可他那酒廠發展並不順利,接手月餘,生產倒還不錯,可訂單隻有寥寥的數百件,照這發展別說要在兩年內坐大,用不上半年就得再次的關門。
心急火燎的馬朝東在打過電話的第二天,親自開車送來幾種不同包裝的白酒。從小燒,老窖,貢酒,馬朝東把酒廠六個品種的白酒逐一放在了袁城的麵前,“你先看看,我這包裝如何?”。馬朝東沒先問酒的好壞。
麵前的白酒,論包裝不次於老八大,特別是貢酒,泥質瓷瓶包裝,雖有些粗糙,但古香古色,絕對超過茅台的包裝,袁城點頭,“不錯!”。
“那你說,為啥我的酒銷不出去呢”,馬朝東一臉悲憤道。
“酒的好壞不在於包裝,茅台不見得好喝,可檔次在那,生意這東西,三分靠本質,七分靠吆喝,你這宣傳方麵如何?”。
“快別說了,市裏給我撥了三百萬啟動資金,二百萬被我用在生產上,其他的我全都搭在報紙廣告上了,就連咱們省電視台我也打了幾期,你還要我咋樣啊”,馬朝東袁城麵前來回踱著腳步。
“光說沒用,我陪你去稻香春看看”,既然廣告也做了,還差在哪呢?,袁城也困惑了。
稻香春是省城最大的煙酒專賣商店, 在白酒櫃台前,袁城和馬朝東找了半天也沒見淩塔貢酒或是其他酒類的字樣。
“你這有淩塔老窖嗎?”,馬朝東衝一個胖胖的女營業員問道。
“沒有,我們這隻賣名牌酒”,營業員愛搭不理道。
“胡說八道!你那頭前擺著的草原特曲是名牌嗎”,馬朝東指著後麵櫃台擺放的一排不見經傳的白酒質問道。
“別廢話,我愛賣啥就賣啥,沒事一邊涼快去”,本來就愛搭不理的營業員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芳姐”,一個穿著藍中山裝,夾著公文包的男人在櫃台頭上把營業員喊了過去。兩人背對著我們,男人從公文包裏拿出了一個類似信封的東西交在營業員手裏,然後很快的離了去。
“大姐,那淩塔貢酒有沒”,見營業員走了回來,袁城問道。
營業員在櫃台底下翻了翻,“有,這酒賣的不好,我們都給壓在下麵了”。
馬朝東有些急了,看樣子是還要質問營業員,沒等他說話,袁城把他拉了出來。
“你跟個營業員火什麼”。
“太他媽的氣人了,好歹我那也是貢酒啊,就這樣被她給壓下來了”。
“等會我再和你嘮”,不遠的公交車站下,剛才的那個夾著公文包的男人正在那等著汽車,袁城走了上去。
“大哥,您是外地過來的吧”,看那人的打扮不像是省城的,這個時候的省城很少有人穿中山裝了,袁城從兜裏把煙掏了出來,“來根”。
見袁城麵色友善,那人接過了煙,袁城又把火點了上。
“我是通遼草原白酒廠的業務員”,男人報了家門。
“那草原特曲不會是你們酒廠的吧”,袁城裝作驚訝問道。
“怎麼你也知道咱們的草原特?”,那人得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