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寶走後,王中軍放下了手中的計劃書有些悵然若失,讓企劃部幫著完善不過是他的托詞。今年已經三十五歲的他,至今還是一個王老五。從部隊回來,憑著家族的勢力進到了中信集團,王中軍是個不甘別人說成二世祖的人,十幾年的打拚然他終於坐到了中信下屬最大商業集團中興的老總,這期間曾有幾個女人,但也如過眼雲煙一般,沒一個在他這泛起漣漪。與嘉寶的短暫接觸,王中軍的心裏就像是被一石激起了千層浪,他開始放不下這個單純中又帶著頑皮的女孩。
從中興出來,嘉寶在路邊叫了一輛出租,剛打開車門,就覺得胳膊被人拽了一下肩上的皮包被人搶了去,那人搶過皮包,撒腿就朝胡同裏跑去。‘抓賊啊’,沒等嘉寶話音落下,身邊一個身影衝了出去。不多時,四喜氣喘籲籲的跑了回來,“我說漂亮的小姐,你看看少了啥沒有”。
“又是你,我就說遇到活雷鋒了”,嘉寶嘿嘿笑著打開皮包,“什麼都沒丟,看來我還得感謝你一次”。“謝啥謝,要..要..”,要了半天,四喜也沒出個下文來,看四喜有些緊張還有些發紅的臉,嘉寶捂著小嘴‘噗’的樂了出來,“要,要,你要什麼啊”。
“要是小姐不急,不知道能不能賞個臉吃頓飯呢”,四喜終於說出了想說的話,從中興下來,他的心裏和王中軍一樣,對這個心無城府,外表時尚的女孩產生了好感。
“恐怕你這個要,我真的做不到了”,嘉寶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改天吧,我得回去交差了,我這不是還有你的名片嗎,等有空請你好了”,嘉寶想起四喜給她的名片,之前在中興辦公室裏,沒有來得及去看,“飛宇...咦,這名字好熟啊”,嘉寶拿出名片自言自語道。
“就在把頭那地,漂亮小姐,你要是買個相機啥的就去我那吧,保準給你進價”。“漂亮小姐多的是了,你還是叫我嘉寶好了”,臨上車時嘉寶說出了名字。
“師傅,我這出演的沒露底吧”,從胡同裏東子走了過來。四喜還在依依不舍的望著遠去的出租車,沒有聽見東子說的什麼。“師傅”,東子又叫了一聲。四喜緩過神來,,口中叨咕著‘嘉寶,嘉寶...’,腦子裏似乎在想著什麼。
鳳翔樓的生意好像較以前淡了許多,袁城來的時候,正值晚上的飯口,一樓大堂僅有兩三桌零散的食客,紅姐正在吧台後整理著一天下來的賬單。見到袁城,紅姐笑了,微微眯起的眼睛讓袁城心有些癢癢的。袁城拿紅姐跟封神演義裏的妲己做過比較,說是紅顏禍水,這種女人,誰見了會不動心呢。
“我的大忙人,今兒咋這麼得空看你紅姐,該不會有啥事吧”,見紅姐說中帶著嗔怪,袁城連忙賠笑道,“瞧你這話說的,到你這來,我就不能吃飯嗎”。
“騙鬼呢,吃飯你會自己來嗎”,紅姐倒了一杯茶,“你和菲菲的婚事怎麼樣了”。
“遇點岔頭停了,我今個來就是為了這事”,紅姐見袁城不是在開玩笑,收起了笑容。
袁城又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講給了紅姐。
“聯營那邊你倒不用擔心,我這有個人,你必須得去見見”。
“什麼人?我還必須得去”,搞不清紅姐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想她讓去見的人一定是與自己有關,與其暗自猜測不如一探究竟。
二樓靠裏的一間包房,一進來袁城便明白紅姐賣的是什麼藥了;圓桌的上首坐著一個二十七八的女人,在她下手還有兩個三四十歲的男人。
正在交談的三人,見倆人進來全都停了下來。“紅紅,這不會是你男朋友吧”,女人走了過來拉著紅姐笑道。也難怪她會誤會,此時的袁城看上去足有三十來歲,怎麼看也不像是個二十三四的毛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