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菲菲去了趟新中國,當時的結婚攝影不像現在,拍的簡單出來的也快,看著一張張相片,菲菲的眉頭越皺越深,“該死的袁城!怎麼每張笑的比哭還難看”,菲菲氣囊囊的離開了像館。
“孟秘書,回來的正好,掛號信”,剛一進市局的大門,收發室的大爺叫住了菲菲。從郵遞員手中接過掛號信,看了看信封上麵,隻有署名,並沒有落款。又摸了摸裏麵,信紙中像似夾著什麼,“誰能給我來信呢?”,菲菲想了想,帶著疑惑回到了辦公室。
還沒到上班時間,辦公室裏空無一人,扯開信封,裏麵一張四寸的彩色相片掉在了地上。拾起相片,菲菲的身子突然僵在了那,半響,菲菲像似一具行屍一般,遊離的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旁,跟著呆坐了下去。
相片上,赤裸的菲菲橫陳在床上,身下是星星點點的血色梅花,昔日那一幕幕場景像是電影裏的快放鏡頭,在菲菲的腦海裏飛快的轉動著,會是誰做的?又意欲何為?相片上的背景正是自己宿醉在瑪麗紅的那次,自己接觸的人隻有城子,可那是自己的愛人,怎麼會拍下如此的相片,難道會是之前的李局?菲菲心在緊縮,‘滴答’‘滴答’,菲菲仿佛能聽見血在心頭滴落的聲音。
‘嘟嘟’,菲菲目光渙散,拿起漢顯,‘菲菲,晚上回家,我媽包的餃子’。
“城子....”,一顆顆滾燙的淚珠從菲菲眼中落了下來。
桌上的電話響了,“小孟嗎,你把上午那個報告給我拿過來”,電話是李局打的。
“小孟啊,怎麼沒有休息好嗎,兩眼紅彤彤的”,看著麵前的菲菲,李局關心的問道。“聽說你就要結婚了,家裏事忙,和辦公室打個招呼,就說我批的”。
“沒要結婚”,菲菲木木的回道,眼前和藹可親的李局,怎麼看也不像是那陰險齷齪的人。
“嗯,現在不結婚也好,小孟啊,你還年輕,大好的前程在等著你,咱們局裏馬上就要進行一次人事的大調動,有幾個位置要退下來了,你這次可要抓緊呦”。
“李局,要是沒啥事,我先回去了”,對於什麼人事調動,菲菲根本無心去想,回到辦公室,菲菲從抽屜裏拿出信封,仔細的看著信封上端的郵遞戳,‘和平青年郵電所’,同城掛號,做過刑偵的她頭腦慢慢的冷靜了下來。
下午,開著局裏的警車,菲菲去了瑪麗紅。二樓,王濤看見上來的菲菲,從前台迎了出來,“菲菲姐,聽麗麗說你和城哥要結婚了,咋這麼有空過來呢,是不是想在咱這包桌啊”。
“王濤,你還記得有一次我喝多了住在這?”。
“啊...”,一絲驚錯從王濤的眼中劃過,“菲菲姐,怎麼想起那次了,有事啊”。
“沒有,我就想問問你,有沒有人進過我的房間,還有我是怎麼進到房間的”。
“菲菲姐,是咱們的服務員送你進去的,之後就沒人啦,早起的時候,城哥來了,我帶他進去的,怎麼啦,是不是你倆鬧什麼誤會了”,王濤沒敢說是李局送她上來的,陳大中的封口令讓他是有口說不出話來,一旦說出了李局,那將意味著他將失去一個月幾千塊的工資。
“城子是早起來的?”,菲菲心如同掉進冰洞。
“是早起我送他過去的”,王濤似乎猜到了什麼。
“之前真的沒有別人進來?”,菲菲在他臉上掃視著。
“真,真的沒人了”,隱瞞也許對大家都好,王濤在想。
“你們這裏有什麼閉路裝置嗎?”。
“閉路”,王濤吸了口涼氣,不愧是做警察的,怎麼能想到這上來,“菲菲姐,有沒有我也不清楚,也許在總經理辦公室能問到”。
五樓的總經理辦公室,“進來”,陳大中操著南味的普通話。
“陳總”。
“是孟警官啊,什麼香風把你吹過來了”,陳大中站起來親熱的打著招呼。每次和李局來,陳大中對菲菲都很留意,‘一朵鮮花被豬給拱了’,陳大中暗地裏罵過無數次,菲菲的美貌也是他春夢的對象。
“陳總,我來有事找你”,菲菲開門見山。
“能幫到孟警官的,我陳某在所不辭啊”。
“你這的閉路我能看看嗎”。
“閉路?”陳大中的表情如同王濤一樣,“孟警官,你怎麼想起這個了”。
“我有點事想查查,要是陳總方便的話,可以讓我看看嗎”。
“這個...真的對不起,早前的時候真還有過,上個月,我們新加坡總部來信,說是為了酒店的規範經營,全都拆除了”。
從瑪麗紅出來,菲菲的心有些冷,這時,袁城的傳呼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