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勞動大廈五樓。
“八爺,那個袁城就是菲城集團的老板,和他一起的有一個是咱們市長的公子,這個袁城可以說是黑白麵上關係都很深,當年在廣州就和宋鴻飛走的很近,至於那個姓楊的是本溪的一個靠山虎,手裏有點功夫”。
餘老八聽著手下人的彙報在窗台前佇立了良久,轉身問道,“小波,這事你怎麼看”。
“不是說我們差他一個場子,省城誰不知道東城這片是咱的勢力,他高超分明是來挑戰咱們的底線,如果這個口子開了,保不齊第二家第三家會隨之而來”,餘波想問題還比較遠。
“那你說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餘老八很相信他這個智囊。
“怎麼做,幹他娘的!我帶著兄弟給美樂美平了,姓高的敢直毛,我他媽滅了他”,沒待餘波開口,大炮筒子盛東叫來起來。
“不妥,要動手,我們早就動了,這樣也會給別人留下把柄,同時樹敵太多”。
聽了餘波的話餘老八點了點頭,“接著說”。
“我們可以在他隔壁開一家,名正言順的擠垮他,拚財力和人力,我想他們挺不了多久”,不愧是智囊,名正言順的擠黃你,到時候美樂美還是自己的。
幾個月後,在‘美樂美’的馬路對麵,一家叫‘天上天’的酒吧開業了,聲勢遠超美樂美,從樓上拉下來的條幅,‘免服務費’‘免陪酒費’,‘酒水一律五折’。不能不說餘波這招比動刀動槍來的更狠。
沒一個月,美樂美從一樓大廳到二樓三樓的包房沒有一桌的客人,劉福貴更是唉聲連連,自己的這點老本要賠光了。
“超哥,寧寧姐,不是我們不幹,我們也得養家吃飯啊,這一天天沒有一桌的客人,我們實在挺不住了”,陪酒的小姐走了大半,剩的幾個都是寧寧的好友,有一個還是高超的馬子。
高超英俊的臉上也是滿布著愁雲,像一夜間蒼老了許多。
一直不作聲的劉繼新把高超交到了僻靜的包房,“我幫你幹掉餘老八,東城這片你給寧寧一家酒吧”。
“小兄弟,說的輕巧,怎麼做掉餘老八,他身邊那些個人你看不到嗎?還有那個頭馬的功夫,你還麼近前早被被拿下了”,高超苦笑。
“這個你就別管了,我讓你用全家發誓答應我的要求”。
見劉繼新說的認真,高超無奈的點了點頭。
九五年春節,袁城家裏極為熱鬧。錢坤成了眾親戚的焦點,袁城的幾個姨拉著她搓起了麻將,除了吃飯睡覺,初一到初五就沒有閑著。
袁城在初三去了一趟劍鋒家。
“下半年市委班子要有調整,陳書記調去人大,市委書記的空缺可能要由本省的幹部中任用”,飯後李洪斌和袁城坐在茶台前,看那意思是對這次班子調整有些想法。
“如果需要我的地方,叔您就吩咐”,李洪斌的升遷對自己來說絕對是事業上最大助力。
“省裏常委那邊有幾個和我通過氣,我怕還不保靠”,饒是官場多年的一方大吏此時也有點不那麼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