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城不解的是為什麼孟東冬聽到自己的名字會有敵意,不出意外自己差點就是他的姐夫,看來是得找個時間找他嘮嘮。
七處門口,虎頭奔徑直攔在了孟東冬身前,“上車”,袁城搖下車窗。孟東冬見是袁城猶豫了一下,隨即坐了上去。
一路上誰也無話,孟東冬麵色掛霜他能猜到袁城找自己的意思,他也想看看這位前姐夫有何話說。車在三經街的藍山咖啡廳停了下來,在靠裏的位置兩人坐了下來。
“照說咱倆差點就成了親戚,你得叫我一聲姐夫,怎的見到我一副苦大仇深的熊樣”,袁城沒有廢話直奔主題。
孟東冬把眼皮撩了一下,輕蔑的冷笑了一聲,“可別這麼說,你這省城大名人和我攀親戚我可受不起”。
“哎呦,你小子行啊,不過少在我這和個二五八萬似的,你說吧,到底為個啥對我這態度”,袁城有些好氣。
“我姐怎麼死的”,孟東冬陰冷如冰,似乎把這怨氣全撒在了袁城身上。
“菲菲的死你們警方早有定論,不過害過她的我不會放過”,袁城沉悶了片刻,臉色暗淡了下來。他讓四喜去查過陳大中,除了和嘉揚有些走動幾乎找不到任何線索。
“害過她的人”,孟東冬眉頭挑了起來,“你道說說看”。
菲菲在瑪麗紅被人下藥受辱細節在警局內部屬於機密的,李忠良的日記也被密封在了XXX檔案室。
“我隻能說當初和姓李的在一起的,新加坡的陳大中和你們現在中街派出所的張平峰肯定脫不開幹係”。
“既然你知道脫不了幹係,你這麼多年又做了什麼?難道你就沒有懷疑過我姐姐是被人害的?而不是明麵的自殺”,孟東冬用一種刑偵特有的眼神盯著袁城。
“以我姐姐的個性,她會是那種不顧自己母親而選擇自殺的人嗎?”。
袁城的心頭猶如被重重的擊了一錘,他從來沒有往這方麵想過。現在想過來,菲菲生性活潑但做事嚴謹又孝順至極,這其中莫非真的有啥?“東冬,你有啥看法”。
“我姐要是想自殺,她會事先一點痕跡不露的不合家裏人,包括你在內交待或是暗示些什麼嗎?”
“雖說不像是你姐的性格,不過這也是你個人的猜測,你還有別的線索嗎”,袁城嘴上說,心裏卻在認同孟東冬的看法,被壓抑甚至要忘卻的那股仇恨卻在心底燃燒了起來。
“我畢業後報考刑警學院可以說是就是想把我姐姐的案子查個明白,市局明麵上的案卷我也看了,有些細節我不便說,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一點,從我姐姐墜樓的方位和距離來看,不像是自己縱身跳樓,倒有些像是被人推下的,要是自己跳的,那墜落地麵離樓的距離至少要在五到八米的距離,而現場的數據不到三米,但我不明白的是,在我姐正常情況下誰又能推動她呢?”。
“你是說,還有第三人在場,而且這個第三人是還是菲菲的真正凶手?”,聽著孟東冬的分析,袁城在想,要是有第三人在場這人回事誰呢,不過可以肯定是菲菲認識的人。還有一點,李忠良隱匿的地方菲菲怎麼會知道?肯定是有人通知了她,而這個人和李忠良關係非同一般,袁城的大腦像過片一般回憶著之前的一幕幕,那個忽如一夜蒼老了許多的張平峰浮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