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人？”秋明楓冷笑，“聰明可未必是什麼好事！”
金柯城站直身子，歎了一口氣，道：“是啊，聰明的確不是什麼太好的事。如果你不夠聰明，就當所有的一切都隻是自己運氣好，如果你不夠聰明，沒有注意到那些事情，也就沒有那麼多的事情。你不會來找我，也不會因此煩心！”
“然後就本本分分地做你們的牽線傀儡。”秋明楓麵無表情。
金柯城轉過頭，看著秋明楓，道：“就算你知道了又能怎麼樣，該做的事情依然要做不是嗎？”
秋明楓握緊雙拳，臉色有些難看。
“你來找我不過是在鬧小孩子脾氣。你還是不夠聰明，又或者不夠理智。如果裝作自己沒有發現，豈不是有更大的機會掙脫控製！”金柯城又笑道。
說著金柯城又蹲下去，忙活著自己的那些花花草草，道：“你想得不錯，就算你來找我麻煩，我也不會對你下手，應該要你做的事情足夠重要。可是我不說你又能把我怎麼樣呢？到最後，你還是會按照我的意思來做！”
“這些都是你安排的？從一開始？”秋明楓死死地盯著金柯城，一字一頓地開口道。
金柯城的動作頓了頓，隨後道：“嗯，都是我做的！”
“好，那你告訴我，有什麼事情是我自己決定的？”秋明楓深吸一口氣，道。
金柯城的動作再次停頓：“這個世界很大！”
秋明楓聽著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知道金柯城還有下文，果然，金柯城接著之前的話繼續道：“能耐再大的人也不能控製每一個。就算能，因為各種各樣的變化，那個人也會瘋掉！”
“嗬~”秋明楓怪異一笑，其中的譏諷意味十足，道，“還有你們這幫隻手遮天的人做不到的事情？”
“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自己是不能完全料到的。就算一個人的行為大都可以推測出來，但是那些小部分推測錯誤的因素，所有人的加在一起就是一個龐大的變數了。自古以來，每一個操縱眾生的強者都沒有好下場，如今已經沒有幾個人會這麼做。我能夠做的隻是給那一小部分人指引，讓你大抵在我計劃內行動！但是你會遇到很多人，這個我同樣沒有辦法控製！”金柯城麵對秋明楓的諷刺沒有什麼表情變化，手下動作不停，口中平淡開口。
“但是你會馬上根據那些變數改變一些小地方，繼續操縱別人的人生，對嗎？”秋明楓冷笑。
“說得不錯。不過計劃在不斷改變的過程難免需要時間，這段緩衝的時間就是你的機會，不是嗎？”
“聽著你的話，怎麼感覺你對我的事情無所謂？”
“我不是擺弄陰謀這種小道的修士，隻是沒有必要把這件事擺出來。就算擺出來又如何？你知道了破解的方法又如何，最後你還是會選擇我為你鋪墊的道路。我們算的不是天機，隻是人心罷了！”金柯城笑道。
“哼！”秋明楓鼻子重重地哼了一聲，臉色顯得極為難看。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沉默了一會兒，金柯城忽然開口道。
“從你嘴裏還能蹦出好消息？”秋明楓冷笑道。
沒有理會秋明楓冷嘲熱諷，金柯城繼續道：“用不了，幾年，我就會徹底煙消雲散，這個是不是好消息！”
說著金柯城又直起腰，對著秋明楓笑了笑。秋明楓仔細看著金柯城的臉，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什麼悲傷一類的表情，好像是在說著一件在正常不過的平常事。這個樣子讓秋明楓皺了眉頭，難知真假。
“你說我到底是不是活著呢？”
之後金柯城又發起神經了，之前秋明楓也遇到幾次，沒有太理會。
“以前有很多修士都以為自己的一生是一本書的故事，在誕生時就已經固定。那些人在這種想法下活了不知多少歲月。如今你就當自己和他們一樣，不過是一生已經寫定，安心做想做的事情，不是挺好的嗎？”金柯城又笑道。
似乎覺得繼續待在這裏也沒有用，秋明楓冷哼一生，轉身就大踏步離開。身後金柯城的聲音再次傳來。
“你的頭上並沒有線，一路的選擇依舊在你手上，沒有人能幫你選。”
……
一天之後，秋明楓黑著一張臉再次踏入金柯城的院子。金柯城在裏麵無所事事，正好看到秋明楓過來，一臉的錯愕，在他的想法中，秋明楓是肯定不會再次來自己這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