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過來,杜軒迷蒙的睜開眼,一絲刺眼的光亮透過房間的窗戶,正照在他的床上。
“嗯,好痛!”杜軒下意識的抬手遮擋住光亮,身上猛然一痛,卻是牽動到了傷口,他整個人也清醒過來了。
“少爺,您醒了?”
這時候,一個一身青衣的年輕小廝聽到屋子內的動靜,趕忙進來恭候著。
“小北,現在是什麼時間啊?”杜軒那零碎的記憶裏有這個小廝的印象:他叫小北,是自己還小的時候,便被父親派來照顧自己的一個下人。不過,在杜家,即使是一個仆人,也都是修煉有鬥氣的。就像小北,因為是跟隨自己一起長大的,雖然年紀輕輕卻已經是鬥氣氣段的實力,比自己這個僅僅五段鬥氣的“廢材”少爺還要強的多。
“少爺!”小北恭敬的抬起頭,低聲道:“之前王管家來過,說是等你醒了一後,讓你去家族的大堂,家主有事要召見你。”
杜軒微微一愣,輕”恩”了一聲,旋即心中開始揣測起來。
杜家現在的家主自然就是他的大伯杜天武,按說,大伯從來都不怎麼理會自己。甚至,在杜軒的記憶裏,這個大伯似乎和自己的父親頗有間隙,所以一直感情不是很好。現在他突然要召見自己,難道會有什麼不好的事?
杜軒心中疑惑,卻一時也沒有個準確的判斷,隻能強忍著身上的傷痛,呲牙咧嘴的從床上站起身來穿好衣服,然後往家族的大堂趕去。
杜家怎麼說也是大家族,在整個蘄州城也是聲名赫赫。杜家的大堂乃是平時家族有什麼重大的會議,供家主聚集家眾的地方。整個大廳足足有五丈高下,朱紅色的雕花木欄足足將大廳為了一圈,盡顯一方世家大族的風範。
杜家大堂的廳堂內,十幾張沉香木雕的椅子分列兩排,廳堂之上高高擺放著一張白虎皮鋪著的太師椅,乃是杜家家主的座椅。
而此刻,這兩排座椅上已經坐滿了人,其中在家主左手第一列端坐著的,赫然正是杜軒的父親杜天威,至於父親下首的幾位老者,在杜軒的記憶裏也頗為熟悉,乃是杜家的幾位長老以及管事。
隻是等杜軒看到杜天武右手旁的幾個人時,卻下意識的一愣:這些人,似乎有些麵生,並不在杜軒的記憶當中!
這會兒,杜軒強忍著身上的傷痛,在小北的攙扶下,勉強蹣跚著一腳踏入家族的大堂。刹那間,大廳內一股壓抑之極的氣息直衝著杜軒撲麵而來。杜軒忍不住抬眼掃了廳堂內眾人一圈,卻見家主杜天武一臉鐵青的模樣,而其餘幾位杜家長老也是臉色陰沉的怕人。
“杜軒見過諸位叔伯長老!”杜軒撇開小北,規規矩矩的踏入大堂中間,向兩邊以及前邊的家族前輩拜倒。
“恩!”大伯杜天武輕哼了一聲,算是暫時打破了沉悶的氣氛,隨即道:“既然軒兒已經過來了,咱們就繼續說剛才的事情,畢竟他才是當事人。”
“我才是當事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聽到杜天武的話,杜軒心裏疑惑道。
看到杜軒麵上露出狐疑的神色,杜天武自然是心中明白,頓時開口道:“軒兒,你昨天是不是和秦家少爺秦守打架了?
聽到大伯的問話,杜軒心中這才了然,“嗯。昨天我的確是在街頭跟秦守偶遇,卻不想那秦守嘴上不幹淨,這才起了爭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