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早!”韓鑫從樓梯上下來。
我不是個見到帥哥就犯暈的女生,候跟柳他們都是,平時看得多了,對帥哥我似乎早就免疫,在學校的時候同學說誰誰誰很帥,我看了都覺得不過如此,可是麵對韓鑫,我有種前所未有的不安,總覺得自己跟這個人將來會發生什麼……
“可以教我嗎?”韓鑫來到我麵前,跟韓劇裏的情景一樣,他很紳士。
“哦,可以。”我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冷靜下來我覺得自己好傻,他那麼標準的普通話還用得著我教嗎?他教我還差不多。
在候家那個專門為我準備的房間裏,我躺在床上對著天花板發呆,真的是想不明白為什麼我對韓鑫有那麼奇怪的感覺。
“唉”,我敲一下自己腦袋從床上跳起,在這個比我家還大的房間閑逛。
這什麼世道啊,同樣是人,同樣是一個家庭,區別怎麼會這麼大。
“咚咚咚,”聽到敲門聲,我跑過去開門。
候端著一碗麵進來,在桌上放下,“快過來吃吧。”
我乖乖的坐下。
“你啊,在陌生人家裏要不餓死才怪,人一多就什麼都不敢,像個傻子一樣。”候說著把一次性的筷子拆開。
“我哪有。”
“還哪有,那你告訴我是什麼。”
我沉默。我總不能告訴候,我是因為韓鑫坐在對麵才不敢的吧,他要不誤會才怪。以他的性格也許還會找韓鑫算帳,或者是特地把我跟他分開。
其實候剛才說的情況我以前是經常這樣,那時候我的生活裏除了他們隻有家人,根本就沒跟陌生人有過什麼接觸,膽子自然比較小,不過這幾年已經好多了,同學的同學,同學的男朋友,同學男朋友的朋友,接觸的多了也就自然了。
“別廢話,快吃。”候說著,用筷子把一口麵送到我嘴裏。
我有點不自在,”我自己來。”
吞下一口麵,我奇怪的看著候,這麵的味道很獨特,淡淡的香菇夾雜著濃濃的湯汁味,不像阿姨能煮出來的。
“你敢說不好吃,結局自己知道啊。”
“不是不是,是很好吃,誰煮的啊?”
“我啊!”候回答。
我嘴裏正咬著的麵差點離開嘴巴掉到地上。
“很奇怪啊?”候問。
我含著麵拚命點頭。
“在澳洲的時候,我都有自己煮東西吃。”
“啊,你不嫌麻煩嗎?”
“沒辦法啊,剛過去的時候我不喜歡那裏的口味。”
在不同的環境人應該是可以改變的,候就是個例子,半年前的他就算是被餓死也不會進去廚房。那對他來說是個禁區,雖然他什麼都沒說過,但我能感覺的出來,他算是那種大男子主義的男人。
在他的概念裏做飯洗衣服是女人做的事,而男人應該是跟事業打交道的,女人可以做男人做的事,但男人不能做女人做的事,女人可以是弱者,但男人不行,男人可以不會煮飯洗衣服,但不能沒能力賺錢,更不能沒能力讓自己喜歡的人幸福。大冬天在路上看到有男人開著摩托車載著自己的女朋友,這是他最鄙視的。他說要找女朋友的話就給對方最大的幸福,物質是最起碼的,要給不起,那就別找,別人沒義務跟你一起受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