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道路上,燈光離的很遠,林婉清在車上坐立不安,心中異常忐忑。正在此時不遠處的陰暗的大樹下傳來了慘叫聲,展眼間就消失不見。
林婉清因此嚇的臉色蒼白,以為是蕭隱出了事,管不得心裏害怕不害怕,林婉清解開身上的安全帶正想衝下車去,就在此刻,從陰暗處走出來一道身影。
那道身影愈走愈近,露出了一張普通的臉,林婉清看見時心裏的擔憂一掃而盡,猛的鬆了一口氣。待那道身影進入車內後,林婉清把他上下仔細打量了一番,確認身上無任何受傷處才道“剛才那裏發生了什麼,那些小混混呢?”
因為天色昏暗,又加上林婉清坐在車上心裏害怕,所以並沒有注意到那幾個小混混的頭就是張猛。蕭隱也沒有去告訴她,看著她笑著說“沒發生什麼,嘿嘿!婉清你不生氣了?”
提起生氣,林婉清剛才心內焦急倒是暫時把這茬給忘了,如今想起來,臉麵不禁一冷“誰生氣了,我又不是你什麼人,管你是誰的未婚夫,管我屁事。”
“我又沒說你生氣是因為未婚夫之事,這可是你自己提起的。”抓住她話中的漏洞,蕭隱不禁嘿嘿一笑。
林婉清反應過來臉上不由浮現出一絲紅霞,旋即“哼”了一聲,別過臉去,不去搭理蕭隱。見此,蕭隱笑的更歡了。
啟動引擎,車子繞過了麵包車向著光明處駛進。片刻之後,林婉清想起黑暗中的慘叫聲,不禁又問道“剛才真沒有發生什麼事?”
“沒有。”蕭隱毫不猶豫的搖搖頭。他暫時還不想讓林婉清知道自己的身手,也不想讓她聽到這麼血腥的事。
“不說就不說,誰稀罕聽。”林婉清把臉一轉,真不再去理蕭隱了。
蕭隱看著她,發現生氣的林婉清與平時溫柔的她別有一番風味,不管怎麼看都是那樣美麗迷人。
夜色逐漸闌珊,鬥柄轉移,秋風颯颯,落葉蕭蕭而下。林婉清最後到底還是把蕭隱送到了小區門口才回家的。從車上下來後,蕭隱獨自踽踽走在燈光下。
蕭隱到最後也沒有跟林婉清解釋,因為他見林婉清還在生氣中,就算對她解釋她也不一定聽得進去,不如等過幾天,待她氣消之後,再尋個機會向她解釋,到時肯定一說就通,也省了一時的口舌。況且兩人都在一個屋簷下工作,來日方長,不必急於這一時半刻。正是想明白這點,蕭隱才沒有急於向她解釋。
回到家,蕭隱推門進去發現大廳的燈還亮著,陳墨竹臥在沙發上看書,於是關上房門走到她身旁問道“竹姐,你怎麼還在看書?”
“我在等你回來,你今晚去哪了,怎麼會回來的這麼晚?”陳墨竹隨意的問道。
“公司今晚有一個酒會,我參加酒會去了,這才剛剛結束不久,所以才回來的晚些。”
路上遇見張猛的事蕭隱沒說,至於未婚夫的事蕭隱更不可能告訴陳墨竹,不然後果難料。至於以後會不會被她知道,蕭隱此刻也是沒有什麼好辦法,隻好走一步算一步,盡力能拖延多久就拖延多久。要說此事瞞過陳墨竹一輩子,蕭隱是想都沒有想過的,他知道紙是保不住火的,遲早會被陳墨竹發現,不過是時間長短罷了。
到發現了再說,說實話在蕭隱的25年的生涯中,修煉、訓練與殺人占了大部分的時間,對於怎麼處理這種事真是一竅不通,隻好得過且過一時了。
“對了,竹姐你剛才說故意等我回來,是不是有什麼事要對我說?”蕭隱又道。
“嗯,後天有一個國畫展覽會,朋友給了我兩張票,到時你要是有空就陪我一起去吧。”把書放在桌上,陳墨竹坐起來讓蕭隱坐下,於是蕭隱坐到她身旁把她抱在懷裏道“竹姐相邀,就是沒空也是要去的。”
陳墨竹頭枕在蕭隱的胸前,手指搓著他的衣角,聞此,立刻道“別,耽誤了你的工作就不好了。”
“嘿嘿!騙你的,實際上後天還真沒有什麼事。”蕭隱笑道。
在蕭隱胸前輕輕地捶打了一下,陳墨竹嬌嗔道“你呀,什麼時候學會騙人了。”
蕭隱幹笑幾聲,然後道“竹姐,我們上床睡覺吧。”
“嗯。”陳墨竹螓了螓首,雙頰閃過絲絲紅暈,然後被蕭隱牽著手慢慢地走進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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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抹微陽透過窗戶照在床頭的矮桌上,蕭隱睜開雙眼,感覺手有些麻木,轉頭一看原來是陳墨竹的腦袋枕在手臂上,身子貓膩在自己的懷中,臉上還掛著甜蜜的微笑,像是夢見了什麼似的。
蕭隱抽動下麻木的右手,頓時陳墨竹睫毛微動,然後啟開了雙目,黑白分明的眸子中似乎還有些迷糊。蕭隱不禁微微一笑“竹姐,不好意思,弄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