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清聽了父親之言,隻覺得心中一陣天旋地轉,痛心疾首的說“爸,你怎麼能夠這樣說,我又不是銀行的取錢機吐不出那麼多的錢來,況且這些年我為你還過的賭債還少嗎?”
雖然林婉清在楚天集團擔任經理,屬於金領級別的人,工資確實不少,但是也抵不住他父親這個無底洞的窟窿,每個月不知道要為他還多少賭債,她因此也隻能夠搬進中檔小區居住,而且還是中檔小區裏麵最便宜的房間。
她也因此隻能買十萬多點的車開,比起公司的普通員工還不如,不知暗中被他們嘲笑過多少次,直到蕭隱送給她那台寶馬之後,這種情況才稍微好些。
不過這一切林醫國他都不知道,或許就算知道也會無動於衷。他在聽了林婉清的話後非常憤怒,瞪著眼說“你是我的女兒,從小就是我養大的,替我還錢不過是天經地義的事,怎麼你好像還不願意似的?”
楊倩的性格比較軟弱,什麼事情都遷就林醫國,是那種得過且過的人。因此聽了林醫國之言,就說“阿婉,你爸的話雖然稍微有些過分,但是也不無道理。且咱們家裏就你是有出息的,我們不靠你靠誰呢?”
“媽,連你也這樣說?家裏的情況你是最清楚不過的,妹妹的學費和生活費都由我負責我也不多說什麼,如果爸是為了做正當的生意或許為了別的什麼問我要錢,我也無話可說,但是他卻是為了賭博!”
母親的話宛若一把尖銳的利刃刺進了林婉清的心髒,讓她激動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我賭錢是為了什麼,還不是想贏些錢讓家裏的生活過的好一些。有一年你在國外向家裏要錢,我們就給你寄過去了,但是你知道那些錢是從哪裏來的嗎?我告訴你,就是我賭錢贏回來的,如果我不賭錢,你早已經餓死在國外了,你知道嗎?”
林醫國異常激烈的說。
聽了父親的話,林婉清腦海中浮現出一些往事。當年她出國留學讀書,不久就用完了身上的生活費,本想出去做兼職賺錢,可是初來國外人生地不熟,況且她那個時候不太會說英語,所以根本就找不到兼職工作。最後沒有辦法才向家裏伸手要錢,但是那也唯一一次向家裏伸手,從那以後林婉清都是靠著學校的獎學金與做兼職過生活。
短暫的失神後,林婉清回複過來說“爸,在那幾年裏我隻問你要過一次錢,你不能把它當做你賭錢的借口用。”
“什麼借口不借口的,我不知道,總之如果不是我去賭錢給你賺生活費,你已經餓死在國外了。”
林醫國微微發福的臉上流露出不耐和煩躁。旁邊楊倩皺著眉頭,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
“好了,爸,你們坐了這麼長的火車肯定也累了,我已經給你們準備出房間,你們先休息吧。”
突然林婉清心裏感覺到一陣說不出的累,不想再說什麼,她踏著白拖鞋走進了臥室。
關上臥室的房門,林婉清仰天直挺挺地倒在了床上,然後閉上了雙眼。片刻之後,她遽然感覺到房內非常的沉悶,腦袋不禁變的昏昏沉沉的。她從床上爬起來走到客廳,旋即換了雙黑色的高跟鞋拉門而出。
外麵黑暗早已經降臨,一輪皓月宛若玉盤似的飛在青雲之端。林婉清踽踽獨行在街道上,旁邊的霓虹燈燈光灼灼,映在她的身上把她的身影拉的老長。
低著頭一直走,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晚風忽然而至從身上吹過,頓時林婉清抬起了頭,隻見十米外有一家清吧。清吧內閃著夢幻般的五彩燈光,林婉清心想正好心裏有些沉悶,不如進去坐坐。於是一步步朝著清吧走去。
展眼就進入其中,隻聽見裏麵傳來悠悠揚揚的輕音樂,四五個人在坐在一張桌前喝酒談天,還有幾人距離這裏稍微遠些,同樣也是在喝酒談天。
林婉清走到吧台的桌前坐下,一名穿白襯衫的服務生走到身前說“美女你好,要點什麼?”
“5瓶雞尾酒,謝謝!”
“好的,請你稍等。”
等服務生取來酒後,林婉清拿起來就對著嘴灌。須臾桌上多出了五個空瓶子,林婉清也變的雙頰微紅,微微迷醉。突然一陣強烈的空虛感從心底傳出,她極其渴望一個能夠陪她喝酒的人。她的腦海中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蕭隱,於是取出手機後毫不猶豫的撥通了他的電話。
接通電話以後,林婉清說“喂,蕭隱。”
“婉清,有什麼事嗎?”
“出來喝酒嗎?我請客。”
“好,你在哪裏,我就過去。”
“xxxxx”
說出清吧的地址以後,林婉清就掛掉電話,然後又向服務生要了20瓶雞尾酒,旋即一邊喝一邊等待蕭隱。
一段時間之後蕭隱的身影出來在清吧的門口,並且馬不停蹄的朝著吧台而來。展眼他已經至林婉清的身邊,看著桌上已經擺著許多空瓶子知道都是林婉清喝的,猜測她心中肯定藏著許多煩惱的事情,因此問道“婉清,你今晚怎麼突然喝這麼多的酒,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告訴我,我幫你解決。”